老者這一開口,倒是吊起了陳非凡的胃口。<于是,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靜靜地等待著眾人的話語。
“老張,這鬼城的故事,你肯定不如我了解。嘿嘿。”剛才的那位中年男子一臉自得道。
“哦?”那位老者半瞇著雙眼,順勢往椅背上一靠,捋了捋胡子道,“說來聽聽。”
那中年男子倒也不急著說話,先是喝了一口茶,接著才慢慢道:“在座各位,想必也不是頭一次來此吧。為何這鬼城在夜間如何可怕,有誰知道個一二?”
在場二十多個人,居然大多數(shù)人沉默了,只有一大腹便便,衣著華麗,商人模樣的中年男子開口回道:“聽說跟一字山有關(guān),具體是怎么一回事,在下也是道聽途說,所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看來這位兄弟確實有些知道。”那中年男子面帶微笑,并沒有因為對方略知一二而感到不滿,接著道,“我祖輩中有一人曾行走江湖,親眼見證了鬼城這名字的由來,之后他在此地娶妻生子,住了二十幾年,最后為了躲避仇家又攜帶家眷連夜離開了此地。”
“這么說來,老黃比住在此地的一些百姓更清楚鬼城這稱呼的由來了。”人群中一人道出了自己的見解。
那中年男子朝那人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又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見所有人都看著他,這才清了清嗓子道:“諸位,那黃某就繼續(xù)說下去了。”
陳非凡原本對這個鬼城就有些興趣,既然有人說起,他自然是樂意聽了。那個姓黃的中年男子確實能說會道,足足講了一個時辰,拋開那些關(guān)于他先祖的事,陳非凡也大致明白了這個鬼城的由來。
那中年男子的先祖只不過在江湖上是個無名小輩而已,縱使那中年男子再怎么吹噓,陳非凡已不是初入江湖的牛犢,早就能夠辨認出來了。
再說鬼城這事,估計要從三百多年前說起,那時鬼城還不算城,甚至連個小村莊都算不上;但因為有一字山在,來此地的江湖俠客確實是絡(luò)繹不絕,漸漸地留在此地的人也就多了起來,有來此經(jīng)商的,也有來此探險的,之后規(guī)模越來越大,不知不覺間成了一個城。但那時候這里還不叫鬼城,原先這座城叫什么,恐怕如今已沒人知道了,直到二百多年前,發(fā)生了一件事,可以這么說,這件事跟之后此地被叫做鬼城,有著莫大的聯(lián)系。
二百多年前,龍鼎國已經(jīng)是兵強馬壯,當時在位的皇帝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他不甘心只擁有眼前的這些領(lǐng)地,一心想要跨過四個邊疆,擴張一下龍鼎國的疆土。于是,在籌備<ahref="
那十萬大軍也不是一到此地就進了一字山,而是在這鬼城附近安營扎寨做起了準備,這一待就是兩個月。之所以兩個月未進一字山,是因為那個付將軍在等一個人,這個人是他的人是他的好友,一位云游四海的道士,待那道士來到此地之后,眾人便不再停留,出發(fā)前往一字山。十萬大軍,外加那些江湖眾人,這么一大群人浩浩蕩蕩挺進一字山,自然是無所畏懼,老黃的先祖當時也是信心十足,一想到能翻過一字山,尋找新的天地,想想都有些激動。
白天倒是無事,但到了晚上,事情就慢慢開始有了變化。一字山可不單單只是一座山而已,而是連綿起伏的山群,那位付將軍跟他的那個道士好友帶著先頭部隊在日落之前翻過了一個山頭,便在另一座山的山腳下打算過一晚上。風(fēng)餐露宿對于軍隊來說,已是家常便飯,但難就難在十萬大軍人數(shù)實在太多,于是眾人披荊斬棘,分批在各自近的地方休息,一時間,山腳、山腰、山頂,都有人、有火、有聲音,好不熱鬧。
第一天進山如此順利,那位付將軍自然是心情大好,但隨行的那位道士卻是憂心忡忡,嘴里一直叨念著別人聽不懂的話。雖然這山中,夕陽一落,眾人就感到陰風(fēng)陣陣吹過,但眾人也不怎么在意,畢竟山間這種夜風(fēng)不是沒遇到過。可是等大多數(shù)人都睡下之后,奇怪的事情就隨之發(fā)生了,山間除了陰風(fēng),還彌漫出了一絲絲黑氣。
那道士自然還沒睡下,此刻正盤坐在火堆邊上,見四周出現(xiàn)的黑氣,忙將身上所帶符咒盡數(shù)拋出,口中還念念有詞。說來也怪,那黑氣一碰到符咒,就猶如老鼠見到貓一般,四處躲閃;但那些符咒又怎會給它們機會,一碰到那些黑氣便化為火焰,跟它們一起燃燒殆盡。頃刻間,那道士四周是火光四起,他一邊拋著符咒,一邊將四周眾人就叫醒了。
那位付明伯付將軍原本喝了點小酒已經(jīng)睡下,這一下子出現(xiàn)的變數(shù),他也迷迷糊糊中被人叫了起來,那道士見狀連忙將自己的一些看法和想法告訴了付將軍。看著四周越來越多的黑氣,付將軍心中沒了底,既然身旁這位好友已有了辦法,那他只能照辦,畢竟這種玄乎又玄的東西,還是道家的人比較在行。道士這個辦法其實也算是鋌而走險的辦法,就是讓大家一起去尋找黑氣的源頭,這辦法是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辦法,當然也是最愚蠢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