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的隊伍繞了冰城外圍一圈，做了一番調查。

回城時，先是打發走了日本憲兵，而后是張遼和呂忠義。

“這老太太沒什么問題，就不帶回特高課了，回去你們也不許匯報這事，給人家一條生路吧。”秦天叮囑道。

“秦副局長，你放心，我們知道怎么做怎么說的。”張遼回答道。

等兩個人都走了，秦天把車停路邊，抽出根煙來，吸了起來。

“幸好我及時趕到。”秦天說道。

“對不起。”林思思黯然回答道。

“做我們這一行的，不會每次都這么走運的。你撿了好幾次命了，只怕下次真沒這個好運了。想想被槍斃的那四個人。”秦天一時語塞。

他知道那里面有共黨，76號就喜歡這樣，疑似份子也全殺，很多人頂不住死亡恐懼，就交代了。

“那情報怎么辦？沒法帶去山上。”林思思回答道。

“暫時放放，我想，戴茂應該沒跟牛炎說這事，咱們還有機會。”秦天回答道。

“現在上山下山都在日本人的掌控中，很難，一樣的道理，戴茂和牛炎他們也很難下來，我收買了兩個日本士兵，如果有共黨投靠，則第一時間通知我。”秦天想著，如果牛炎和戴茂下山，肯定是先找縣內日本管轄區避難或再聯系高兵的。

秦天只要比高兵提前知道，就有生機。

“嗯，好吧，我沒想到戴茂會背叛我們。”林思思不敢想。

“人都是會變的，松原游擊隊被清剿后，生活條件非常艱苦，所以一些人便動搖了信仰，我們沒法去評判別人。”秦天理解，他們不知道歷史走向，跟周佛海，李士群一樣，他們以為日本人會勝利。

但他們賭錯了。

“嗯。我想去看看孩子。”林思思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