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亦步亦趨地跟上，擔憂地看了看顧墨寒，又看了看南晚煙。

    顧墨寒看了她一眼，“你也退下吧。”

    他們看著南晚煙和顧墨寒，也知道，這兩人之間，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解決。

    顧墨寒的神色猛地一僵，隨后跟著她往里走。

    顧墨寒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她，對云雨柔的怒氣和怨恨，已經逐漸淡了下去，如今翻涌而來的，只剩下他對南晚煙無盡的悔恨。

    路過一道門檻的時候，顧墨寒劍眉微沉，快步走到南晚煙的身邊，伸手想要扶住她，“你現在懷著孕，走路小心些。”

    封央看向南晚煙，見南晚煙沒有發話，她才退下的。

    顧墨寒冷白的手掌僵硬在半空，他看著她，薄唇瞬間抿成一條直線，想罷，還是收回手，沒有再觸碰南晚煙的底線。

    封央紋絲不動，就守在南晚煙的身邊。

    這是不是說明，其實在南晚煙的心里，她還是在乎他的？

    一時間，凌亂的殿內，只剩下南晚煙和顧墨寒了。

    <div  class="contentadv">    不知是因為剛才的爭吵和辯駁太過激烈，還是余慍留下的傷痕讓人難以開口，兩個人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著急說話。

    鬧劇終究散場了，如今的虞心殿，早沒有剛才那樣劍拔弩張，只剩下還未平息的風浪，一層又一層地，激蕩在眾人心上。

    這么想著，顧墨寒薄唇翕合，聲音放得輕柔了些，“今日，你讓我寫下一紙休書給她，是……”

    “怎么？”顧墨寒話音未落，南晚煙便冷嗤一聲，語氣輕蔑地打斷了男人的話。

    “你都已經寫完休書了，現在又后悔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