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個保守的回答，“回父皇，暫時還沒有動靜，翼王這邊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沒暗中跟誰有過來往。”

    太后一手端茶，半瞇著眼呷飲一口，眼底精光掃著顧墨寒，語氣有幾分嗔怪。

    南晚煙剛想回答，給她點時間，她也可以讓宜妃轉醒。

    南晚煙一個激靈被拉回現實，她再抬眸時，只覺得眼前的顧景山深不可測。

    “你回去以后，好好看管翼王，若是發現一點風吹草動，就來稟報朕。”

    與此同時，鳳鸞殿里。

    不救了？！

    隨后，她心思凝重的走出了乾心殿，一路上，心不在焉，反復思考著顧景山方才跟她的對話。

    “昨夜父皇召見，說是神策營的事情需要商榷，孫兒進宮倉促，又趕上和王妃一塊兒，這才沒有半夜來叨擾太后祖母。”

    “怎么昨日進了宮，都不跟哀家說一聲，還非得等宮人告訴哀家，哀家才知道。”

    現在想來，既然顧景山如此忌憚顧墨寒，那她兩個小丫頭的身世一旦暴露了，顧墨寒順理成章成了太子，到時候死的，可就不止顧墨寒一個人了……

    事到如今，南晚煙也清楚一點——

    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畢竟此事牽扯的是整個丞相府，而丞相當時是皇后力保的人……

    “兒臣豈敢，翼王最想要做的，只是救回宜妃娘娘，這五年連軍營都沒怎么去過，也就上次，讓兒臣去救人罷了。”

    “這才幾日，你就把哀家這個祖母給忘了？”

    她又忽然想到一件事，不知十幾年宜妃出事的時候，皇帝有沒有暗中做什么手腳，如果有的話，那真相未免太可怕了。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嘴笨了些，又不擅與人交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