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在前面聽見身后燕度穩(wěn)健的腳步聲，他問：“聞人的信封是在哪里找到的？”

    花祈夏注意著腳下的道路，聞言笑了聲，賣關(guān)子地：“一個很絕、很絕妙的地方。”

    “是嗎。”燕度也笑了，他們走出了草坪，燈光被高大的棕櫚樹切割成抽象派的黑白畫。

    漸次明亮的路燈一直蜿蜒到那棟通明神秘的城堡，燕度忽然希望這些燈亮起的速度更慢一些，于是他問：“那要不要再去酒窖找找看。”

    花祈夏想了想，“你覺得那里會有嗎。”

    燕度：“說實話，我直覺會，但我們很有可能無功而返。”

    “那也沒事，走吧。”

    花祈夏拍了拍褲腳上的露珠說，她確實很希望能找到自己的信封。

    ——因為她不知道在這場微型貿(mào)易博弈的游戲里，如果拿到它的是聞人清和、燕度、Hadrian等人，她能拿出什么等價交換的條件。

    于是她和燕度一起朝酒窖的方向走去。

    路上花祈夏不由得想起自己聽過的兩個發(fā)生在古堡地下室的懸疑案件，盡管地下酒窖燈火明亮，被腎上腺素刺激的興奮感還是一下下電流似的沖擊頭皮。

    “學長。”花祈夏率先走下臺階，晚上酒窖里的葡萄發(fā)酵氣息似乎比晌午要淡了許多，“你看過《一桶白葡萄酒》嗎。”

    燕度的聲音從離她不遠處的橡木桶后面?zhèn)鱽恚骸皼]有……是書嗎。”

    “嗯呢。”

    花祈夏又忘了在觀光列車上提到阿加莎時被眾人“強制閉麥”的情景，現(xiàn)在氣氛到位了，過硬的專業(yè)素養(yǎng)又占領(lǐng)高地了——

    “是工業(yè)革命時的一篇復仇恐怖小說，哥特風！寫在狂歡節(jié)夜，案件發(fā)生……地就……嗯……學長，你找到了嗎。”

    她說到最后聲音漸小，花祈夏意識到自己又犯了一談及文學就不由自主飄飄然的毛病，聽著燕度在她左側(cè)翻找的聲音，花祈夏有些抱歉且懊惱地剎停了接下來的話，一邊轉(zhuǎn)移話題，一邊踮腳去摸橡木桶上方的濕度傳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