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停止搖晃。

蘇良來到思過崖底他從未踏足過的地方。

斷崖邊下，罡風嘯叫著盤旋而上，卻又在快靠近他時一點點消失，近身不得。

那是一處看不見盡頭的淵。

沐曉曉帶著他來到那半具天道本體跟前，素手一抬，指下：“把祂搶了就行。”

“到時候給你師父整個什么靈根玩玩都行?！?br/>
“沐姐，這下面是？”

“東洲天道的一半本體?！便鍟詴杂行┞唤浶模骸耙矝]什么大不了的，仙路都斷了，天道規則也是游離狀態，做不到蒼天在上?！?br/>
“不過拿來治你師父，還是足夠的?！?br/>
蘇良默默后退兩步，忽然提問：“沐姐是九境巔峰之上嗎？”

沐曉曉理所當然：“自然?！?br/>
“那，沐姐是人族嗎？”

蘇良仍舊記得，在他除妖正典下山前夕，她囑咐自己：“若遇心思不壞的妖，且饒其一命。”

“不知道?！便鍟詴钥此谎?，搖頭。

她其實可以不回答的。

整個第五域，她不想做的事，沒有什么能夠來逼迫她。

不過誰讓自己看他順眼呢？

“是妖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