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幸運的重要性
鈴木友紀感覺自己的右手手腕傳來了灼熱的痛感,如蟲蟻啃食血肉,讓他一時間動彈不得。
低頭看去,他的手腕處被飛濺的毒液沾染,兩枚硬幣大小的創(chuàng)口正在流淌著紫紅色的血水,順著手指往地面下滴。他的皮膚跟泥石一樣被腐蝕,顯露出紅色,疼痛麻痹了他其他感覺,還未意識到自己中了魔術(shù)。
鈴木友紀在低頭之余發(fā)覺自己身前的坩堝也受到了影響,毒液腐蝕了堝壁,混雜進煮沸的藥汁里,底下原本燒得正旺的火焰也神奇地熄滅了。
毒液熄滅了火焰?
停留在這個念頭,他感到甜膩的輕風吹過身體,頓時手腕上的疼痛感緩解,被腐蝕的皮膚也在數(shù)秒內(nèi)大致復(fù)原。看得到明顯的痕跡,傷勢已經(jīng)得到了控制。
貝法娜治愈鈴木友紀的傷勢后,丟出兩枚糖果,魔力以光束形式先后擊中外面的巨蛇嘴部。精確擊中但依舊沒造成顯眼的效果,僅讓后者再退縮幾米。
鈴木友紀通過被撞碎的墻壁,看清屋外盤踞的巨蛇體型,光是蛇頭部就有著半米的長度,合攏的蛇口還在吞吐毒性氣體,并向矮小的aer貝法娜示威。厚重的鱗片與龐大的體型無不彰顯上級使魔的威懾,如果沒有貝法娜保護,鈴木友紀和這間屋主人已經(jīng)落入蛇肚子了。
“使魔?”鈴木友紀并未從蛇身上看到與從者有關(guān)的信息,但看個頭絕非自然生長的毒蛇能長成,所吐出的毒液也與自然界的毒蛇不同,極強的腐蝕性和熄火能力一般毒蛇不具備。不是自然生物充當使魔,便只可能是召喚出來的高級使魔。根據(jù)鈴木友紀自己的見識,這類巨型毒蛇只存在與神話傳說中,往往成為英雄的功績,代表人類戰(zhàn)勝自然的樸素幻想。
“呆在這里別動,aer。我來對付這條毒蛇。”
貝法娜很不情愿地騎上黃金掃帚,飛出屋子,從高處向巨蛇繼續(xù)發(fā)射糖果。糖果或變?yōu)楣馐蛴|及爆炸,單一的威力都顯得不盡如人意。
鈴木友紀有些困惑為何貝法娜不選擇立刻帶他離開,而在他試圖邁腿后才發(fā)覺自己行動變得非常困難,邁出一步需要使出很大力氣,似乎中了“石化”魔術(shù),程度不深但魔術(shù)已經(jīng)作用到了全身。或許除開鈴木友紀能理解的石化魔術(shù),巨蛇還釋放了某些妨礙他們逃跑的魔術(shù),鈴木友紀無從得知。
他扭頭看向一旁還被糖漿困住的屋主人,對方裸露的雙手手掌都呈現(xiàn)出了灰色石化跡象,證明巨蛇顯現(xiàn)后釋放了石化魔術(shù),可能有貝法娜在場,他們才僥幸只受到影響。兩人短時間內(nèi)不會因此危及生命,但相比于鈴木友紀身上較輕的石化表現(xiàn),對方現(xiàn)在沒有糖漿纏繞,也無法挪動身體了。
“……、”
鈴木友紀聽到了屋主人隔著鳥嘴面具在念叨著祈禱詞,聲音顫抖,語序混亂,除了祈求上帝,那人已經(jīng)不剩下其他自救方法。假使沒有貝法娜在場,鈴木友紀會比他表現(xiàn)得更絕望。
屋外,貝法娜駕馭黃金掃帚靈活躲避巨蛇的撲咬,毒蛇的多種負面魔術(shù)都作用不到她身上,噴濺的毒氣和毒液也都被躲開,相對貝法娜所用的基礎(chǔ)魔術(shù)也傷不到巨蛇分毫。
了解巨蛇的身體強度后,貝法娜轉(zhuǎn)而使用其他組合魔術(shù),三枚被她丟出去的糖果匯聚成一道光束,照射在巨蛇下顎位置,終于燒焦了蛇鱗。貝法娜這下對巨蛇體表厚重的蛇鱗強度有了直觀的了解。
她清楚這條巨型使魔前來更多是在試探她,潛伏在暗中的敵人也在窺視她究竟藏了那些底牌,為此貝法娜只打算一擊擊倒巨蛇,不暴露太多自己的情報。
巨蛇被光束燒痛,它高高昂起的頭部試圖撞擊貝法娜。電光火石間反而被突然加速的掃帚抽在臉上,體型相差巨大的兩者卻呈現(xiàn)相反的結(jié)果。不足1米6個頭的貝法娜在空中用黃金掃帚撞得巨蛇短暫失去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