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老太太戴上手邊的老花眼鏡，細細端詳了一會兒。

“沒見過。”

我一時情急，激動地站起身：“麻煩您不要說謊，如果這個女孩因為您的疏忽而出事。你能承擔的了嗎？”

霍斯年伸手將我按在椅子上：“別著急，我相信老太太的話。”

我不明所以地看了霍斯年一眼，氣得別過頭。

“老太太，我有證據證明這個女孩的手機最后一次開機時間就是在這里。你，為什么說沒有見過她？”

霍希來也著急地，用不怎么標準的普通話問池老太太。

“我知道你們很擔心你們要找的這個人，可是我確實沒有見過她。你們若是不相信我的話，大可以在這里搜上一圈，我絕對不會阻攔。”

望著吃老太太坦坦蕩蕩的樣子，有那么一瞬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錯怪她了。

霍斯年沉思片刻，溫聲問道：“既然您說您沒有見到過她。那一個小時之前有沒有別的人來過您家中？”

池老太太神色躲閃，“我，我這家中來往的人多了。陪我聊天的李奶奶，來借油醋的孫嫂子這不都是人嗎......”

我突然便意識到了霍斯年的意思。

“楚泉來過這里？是你幫楚泉逃到你這里來的？楚靚的手機在楚泉身上，所以霍希來會查到這里的地址？”

面對池老太太慌亂的神情，我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你放出楚泉，就是在害死楚靚。”

霍斯年的神色微微強勢化：“老太太，您應該知道楚泉絕不是什么善茬。請您告訴我他去哪里了，就算是看在往昔我幫助過和苑的份上。”

老太太微微動容，“這是我欠他的一個條件，我必須要想辦法將他從醫院里弄出來......”

“你已經成功了，你的恩情已經還了不是嗎？楚泉的欠的你會還，難道霍斯年當年對池和苑的恩情，您就不記在心里嗎？”

對于我的質問，她沉默著不說話。

但看起來似乎有些松動。

我緩緩自己的心情，蹲在池老太太面前。

“奶奶，您是池澈的奶奶，也是我的奶奶。他應該跟你提起過我吧？我把他當做我的弟弟，將楚靚當做自己的妹妹，現在她遇到危險了，我必須救救她。您恐怕不知道楚泉對她做過多么過分的事情。如果您知道的話，您的心一定會跟我一樣碎掉的。”

“拜托您了，幫幫我，也幫幫她吧，好嗎？”

我的眼圈翻紅，下一刻便能掉下眼淚來。

池老太太嘆了口氣，將我扶起來：“他的確是來過這里，但......”

“你們這么多人在這干什么？私闖民宅，還想逼死我母親嗎？”

池和苑的聲音從院子里傳來。

隨著他的進屋，池老太太也松開了我的手，走向他。

“和苑你終于回來了，讓媽媽好等。”

一見到池和苑，池老太太的聲色整個變了樣。

我知道剛才我們的努力，全部前功盡棄了。

“媽，你怎么能讓什么人都進屋呢？”池和苑不滿地抱怨著。

“和苑，是斯年啊。不是別人，你們不是朋友嗎？”池老太太小心翼翼地解釋道。

聽聞老太太的話，池和苑和霍斯年對視著。

“朋友？霍總，你說我們還是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