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當。”

我語無倫次地回應著，連打招呼都忘記了。

池澈喝了醒酒湯，清醒了些。

對著老夫人便介紹著：“奶奶，這是我老板，也是我女朋友，您可以叫她孫媳婦。”

“唉，唉，你小子別瞎說話。”

這剛說話又意識到在人家家里，我尷尬道：“老夫人，我跟池澈還不是那種關系。還請您別誤會。”

老夫人點點頭，“看得出來阿澈很喜歡你，平日里他在家也經常提起你。今日很榮幸可以見到洛小姐。”

她示意管家和傭人帶池澈回房間去，客廳里只剩下我和老夫人。

不知道池澈都在家人面前說我什么，看得出來她對我的印象還不錯。

但善待賓客，這或許只是人家的風度和修養。

和老夫人聊了一會兒，我才知道池澈的父母常年旅居國外，也算是個大戶人家的留守兒童。

說了些池澈兒時的趣事后，我覺得自己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老夫人，今天也不早了，改日我再來看您。”

“行，不過你走之前我倒是想問你一件事情。”

說到這，老夫人的神色不似剛才那樣慈祥，但是流露出一份惆悵。

“您說。”

我只當是什么關于池澈工作上或者是感情上的問題，倒也沒多想。

直到她開口，我才知道，事情似乎并沒有這么簡單。

“不知道洛小姐你，和殺害和苑的兇手是什么關系？”

和苑？池和苑。

我微微張唇，心中有些茫然。

池澈甚少與我說起家中的事情，我的確早就忘記了池澈和池和苑是遠親的事情。

我沉思著，不明白老夫人問我這話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這話，是有別的意思？”

她明明笑著，但眼中卻帶著一絲倉皇。

“我知道和苑做了許多不對的事情，所以即便是他慘死，也沒有討任何一分的公道。只是，今日你來到了這里，我便想問問你。”

所以，剛才的那些和藹，都是假的嗎？

我坐在這個位置上，只覺得遍體生寒。

這個老夫人，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看得這么簡單。

“既然您知道他犯錯諸多，這個問題問不問又有什么區別呢？”

那個時期帶給我的恐懼，至今還沒有全然消散。

別說這個人，就是這三個字我都不想提起。

她垂頭笑著，沒有再說什么。

“那我便不留你了，路上還請注意安全。”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