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頓時嚇得僵住。

大堂里零零散散的人開始向外面走去，看看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啊！”

“死人了死人了？”

整個大堂開始變得混亂，以至于我沒有看見從電梯里緩緩走出來的趙廷桉。

我心中揚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想跑出去看，那個掉下來的人是誰，可我的雙腿卻像是被灌滿了鉛一樣，抬不動。

等我走出去的時候，前邊的草地上已經流出了殷紅的鮮血。

空氣里彌漫著，腥甜的鐵銹味。

“別看。”

霍斯年伸手拉住我，被我用力擺脫。

看熱鬧的人群將這圍的里三層外三層的。

我什么也看不到，卻聽到他們的議論聲。

“這人看著有點眼熟。”

“摔成這樣，臉都稀爛了你還能認出來？”

“哎呦喂，完了完了，我這剛買的房子以后可是沒法住了。”

“這小區，房價得跌了。”

“怎么不去別的地方跳，偏要在這跳？真是晦氣。”

我不知道此刻在這議論這些的人，他們的心都是怎么長的。

人還是溫熱的，他們卻說出如此冰涼的話來。

我不必撥開人群去到前邊看，因為透過縫隙，我已經看到了那只愛馬仕包包。

它的主人，在半個多小時前還在跟我說著話。

我還在為她籌謀未來。

可現在，她卻突然從高空墜下，身子骨摔得四分五裂，鮮血四濺。

我整個人突然覺得無比的惡心。

我跑向另一邊，不停地干嘔著，卻什么也沒有吐出來。

反倒是眼眶里的淚珠，率先砸下來。

霍斯年扶起我：“振作點，別看了。”

他抱著我，安撫住我不住顫抖的聲音。

白羽墨，一個剛才還活生生同我爭吵的人，為什么現在就變成這幅樣子了？

我嚇得臉色發白，眼淚都不敢流。

警笛聲由遠而近，開進了小區。

白羽墨的尸體被帶走了。

但人們的討論聲，和議論聲卻不絕于耳。

這只是個開始，在接下來這段日子里，對于白羽墨的猜測和討論，只會成為更多人茶余飯后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