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男人卻說道：“我也不知道，在交易結束后，那些靈魂會主動消失，不過……”

他眼神復雜地看著桑榆：“我覺得這和你有關系。”

桑榆微愣：“和我有關系？”

男人直直地盯著她：“你也在收集某個東西，難道不是嗎？”

“我在這個破碎的世界到處游蕩，但現在……一股力量正在讓這個世界逐漸融合。我不知道你收集的是什么，但是我覺得……我們都在做同樣的事情。”

聽到男人的話，桑榆摸了摸鼻尖，她需要實話實說……她收集的是他的骨頭嗎？

“雖然我也不知道那個讓我收集干凈靈魂的聲音到底是誰，但是……一個干凈的靈魂如同一盞明亮的燈，可以凈化一大片污穢。”

“那個聲音在指引我……”

桑榆雖然是個女鬼，但還是第一次聽說干凈的靈魂有這么厲害的用處。

所以……他們真正的目的是凈化這個世界的污染？

這個世界的秩序已經完全崩塌，如同一面鏡子，破碎成無數塊碎片。

信仰的崩壞，秩序的崩塌，道德的扭曲，人性的喪失，環境的污染……

每一樣都是鋒利的刀刃，將這個世界割裂開。

因此在這種灰暗的世界里，干凈的靈魂將變得彌足珍貴。

“你又在收集什么呢？”男人繼續問道，那雙豎起的紅色瞳仁摻雜著各種情緒，看向桑榆的眼神意味不明。

桑榆勾了勾唇角，她倏地親吻住男人的唇瓣：“我在收集你的心，你的身體……”

你的一把碎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