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聽慢條斯理的用壺里的熱水把碗筷都燙了一遍，燙好的碗筷被放在商霆聿手邊，發出一道清脆的響聲。

“畢竟......商總可是為了我花了幾個億。”

她緩緩抬眸，撞入了商霆聿黑沉沉的瞳仁。

“和商總的大手筆比起來，我這只是小巫見大巫，您說對嗎？”

商霆聿面露尷尬，下意識想解釋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當時就鬼使神差的答應霍宴了，不過也沒有后悔，只是覺得這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風。

最終只得木訥的吐出一句，“誰告訴你的？”

“誰告訴我的重要嗎？重要的不是這件事？”

姜聽梨渦淺笑，又接著開口，“我與商總非親非故，大可不必做到如此地步。”

“非親非故？”商霆聿臉色沉了半分，“孩子都四歲多了，非親非故這四個字，是不是有些可笑？”

姜聽手上動作頓住，放下茶盞，“事實而已，有什么可笑的？”

“姜教授，你醉酒時對我又親又抱，還摟著我的脖子讓我給你道歉，你對這事當真記憶全無？”

“砰──”

陶瓷杯突然脫手，白水濺了姜聽一身，她正準備拿紙巾，就見對面的商霆聿遞過來了一方手帕。

手帕是藍灰格子的，疊得很方正，看得出來主人很愛惜。

姜聽道了聲謝，卻沒有去接手帕，反而是從紙巾盒里抽了幾張紙巾來，隨意擦拭了幾下，好在杯里的水不多。

“不好意思，我喝醉了，記憶全無。”

姜聽說得坦然，但下意識的動作卻出賣了她不平靜的內心。

從她醒來以后，商霆聿就知道她沒有醉酒時的記憶，但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她對那個夢境的記憶應該很深。

從姜聽的話里可以窺探出，她經常做那種類似的夢。

“記憶全無？”商霆聿指尖在桌面上輕點了兩下，看著一旁已經空了的陶瓷杯，垂眸低笑了兩聲。

“但我印象可是非常深刻，姜教授，你經常夢到我？”

姜聽呼吸一凝，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在她的印象里商霆聿鮮少有這么咄咄逼人的時候，是不是她剛才哪句話刺激到他的神經了？

剛出國的那段時間，姜聽時常夢魘，很多時候明明意識清醒，但卻始終也醒不過來。

夢里會無數次出現她被方妃兒推下樓梯的一幕，也會有張欣在她面前自殺的時候，但更多的是商霆聿。

商霆聿在她的夢里始終沒有出現過連續的狀態，有的只是零碎的片段，就像是一張張live圖一樣。

但自從回國以后她已經很少夢到商霆聿了。

“團團和圓圓還習慣嗎？這幾天都住在你家。”

商霆聿倏地笑了，“姜教授，你這個話題轉折得夠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