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

“那我也去吧。”姜聽輕聲開口。

商霆聿和商暖暖坐在原告席上，她一個真正的受害者，到時候就坐在旁聽席。

商霆聿真的把事情做到了極致，說是以后再也不會讓她遭遇那種事了，就真的掃清了一切障礙。

姜聽也從那些荒誕的夢境里抽離出來，和商霆聿一起過日子。

姜聽隨口問道，“肖源請律師了嗎還是司法局安排的律師？”

現實生活里很多人由于經濟困難或者身體殘缺請不起律師，可以申請法律援助，向當地司法局申請。

司法局會安排一些加入協會的律所向弱勢群體提供法律援助。

很多人會抵制為施害者辯論的律師，認為他們唯利是圖，是劊子手手里的那一把刀。

但一個好的律師的確可以直接影響到案件的宣判。

“是羅笙律所接的案子。”商霆聿眸色微暗。

姜聽呼吸一凝，“羅笙律所？是那個推動了我國刑法改革的羅笙律師？”

羅笙律師的大名整個華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曾經打贏了一起青少年校園霸凌致死的案子，推動了我國刑法的改革。

這人是法律界的大拿，素有“華北必勝客”的外號。

正因如此，找上門的案子不計其數，但這人不是什么案子都接的。

“是。”商霆聿點頭。

姜聽深吸了一口氣，“他怎么會接肖源的案子？”

這只是一個小案子，和羅笙律所以前所接的經濟犯罪，刑事案件來比可以說是微不足道了。

商霆聿薄唇輕起，涼薄的嗓音響起，“羅笙早些年不出名的時候在國外求學，肖源無意之中幫了他一下，得了個人情。”

“即使是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我們的勝率恐怕也不是很大。”姜聽深吸了一口氣，“況且羅笙應該也知道精神病患者可以逃脫法律制裁，要是他用這個法子給肖源脫罪，我們恐怕毫無還手之力。”

商霆聿點頭，“早料到了，只要羅笙以精神異常來替肖源脫罪，肖家就會把她送去精神病院。”

雖說肖家對外宣稱肖源已經脫離肖家了，但肖源已經三十多了，不存在退養的說法，法律依舊認可她是肖家人。

肖貴祥和李蔚然作為肖源法律意義上的父母，在她患有精神疾病的時候，可以把她送去精神病院。

這樣一來幾乎是將肖源的退路完全堵死了。

有羅笙的辯護，肖源即使是進監獄也蹲不了多久，但要是進精神病院，一輩子都別想出來了。

“不管是去監獄還是去精神病院，不看著她進去我安不了心。”姜聽嘆了口氣。

心理學上有一個說法叫做幸福者退讓原則，當一個人家庭幸福、生活美滿時，在面對外界的挑釁或者沖突時，應當選擇退讓而不是與對方糾纏。

肖源是孤家寡人一個，沒有軟肋、沒有弱點，報復起來甚至會豁出性命。

姜聽有老公孩子，家庭美滿，她不能去賭。

商霆聿點頭，“嗯，曹律師的團隊討論過了，羅笙做不了無罪辯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