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知道方妃兒讓人搶先發表姜聽的實驗數據時，商霆聿原本是保持懷疑的態度。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方妃兒的手段越來越惡劣，甚至慫恿周佳凝對姜聽出手，特意把姜聽的信息暴露給一些罪犯。

如今甚至變本加厲，對姜聽肚子里的孩子動手。

方妃兒臉上的笑容一滯，旋即很快恢復正常，“姜聽只是你的前妻而已，她肚子里的孩子還是言時的，你這么關心做什么？”

方妃兒的語氣神情都和以前截然不同，以前她總是做出一副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的樣子，現在眼里的玩味和嘲弄十分明顯。

與其說她變了，不如說她以前偽裝得好，現在才是最真實的她。

“我記得我警告過你。”商霆聿語氣冷淡，冷冷的一瞥，眼底迸射出寒光，“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舉動讓醫院一位護士流產了。”

那位護士是做的試管嬰兒，結婚七年好不容易才懷上了孩子，沒想到剛查出懷孕沒兩天就遇到了這種事情。

方妃兒一臉無所謂的態度，警惕心極強，依舊不承認藏紅花的事情。

她做得極其隱蔽，絕不可能被查出來。

“你在說什么？我完全不清楚，最近幾天忙著考核的事情。”

商霆聿狹長的眼眸冷冷一瞥，沒有信她。

“既然這樣，那你也不用去S·P了。”

方妃兒神色一僵，立刻追問，“為什么？你明明已經答應我了。”

“你也答應過我不會用任何手段對付姜聽。”

“我......”方妃兒咬牙道，“沒有下次了。”

商霆聿沒有說話，他和方妃兒已經分手了，他從沒虧待過她。

見他不松口，方妃兒瞬間慌了神，眼底氤氳著一層水汽，“對不起，我......我只是害怕。我媽剛去世，弟弟又不成器，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以往商霆聿見她這幅態度會心軟，但自從知道了方妃兒的真面目之后，心底只剩下厭煩。

這一次是他疏忽沒有抓到證據，再有下一次，他一定會將方妃兒繩之以法。

“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我......我不去S·P了，你隨便找一家公司讓我去上班行嗎？”

“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麻煩你了。”

話音落下，隨之而來的是長久的沉默。

猶豫良久，商霆聿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

用這樣的方式和方妃兒斷干凈，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商霆聿起身往外走，剛走出沒兩步又轉過頭來警告道，“要是再對姜聽動手，我不會放過你的。”

冰冷的聲音讓方妃兒驚起一身冷汗，從沒想過商霆聿有一天會用這種語氣來和她說話。

以前正是看準了商霆聿這個人心軟，對她有愧疚，才會無止境的提要求。

現在看來，商霆聿是真的打定主意不會再管她了。

方妃兒驚慌失措的從手里拿出手機，回撥了一個電話，“霍總，你先前說的事情，我考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