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再著急也無濟于事，兩人趕了最早的一班飛機回京市，剛下飛機后就打車直接去了市醫院。

兩人到醫院后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商奶奶睡著了，商智皓在醫院陪床。

商智皓一臉倦意，眼皮紅腫，很顯然是哭過了。

“奶奶已經睡下了，你們明天再來吧。”商智皓打了個哈欠，“家庭醫生說可以在家里休養，但奶奶非得來市醫院，我估計......和姜姐有關系吧。”

家庭醫院的醫生治療老年疾病甚至比姜聽更加專業，商家老宅各種醫療器械和藥品一應俱全，商奶奶在家里休養完全沒問題。

但她執意要來醫院，多半和姜聽有關。

這事姜聽心情清楚，商奶奶多半是看到了網絡上的傳聞，心里還是放心不下。

隔著病房門看了幾眼熟睡的商奶奶，商霆聿收回了目光，語速很快，“醫生怎么說？”

因為網絡上的消息，商智皓對商霆聿很不滿，語氣不耐煩的說道，“還能怎么說，急性腦梗死，幸虧家庭醫生處理得當，送來的及時。要是不動怒好好休養，以后能恢復七八成，但要是動怒，恐怕......”

話音戛然而止，但大家都知道沒說完的話是什么。

姜聽身為一名醫生，見過很多這種情況。病人的病情恢復得快慢在一定程度上和病人的心理狀態有關，因此很多病人家屬都不愿意告訴病人實話。

“能治，沒到那種地步。”姜聽輕嘆一口氣，慶幸事情沒有到最壞的那種地步。

急性腦梗死是指腦供血突然中斷后導致的腦組織壞死，商奶奶的情況不是那么嚴重，好好治療就能恢復到七八成。

商智皓看著商霆聿的目光帶著一絲怒氣，想到今日商奶奶的情況就一陣后怕，忍不住出言譏諷，“迫不及待想要公開你的小情人了？你......”

“霆聿──”

熟悉的聲音讓姜聽身子一僵，抬眸和商智皓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眸子里感受到了濃濃的恨意。

方妃兒腳步匆匆趕過來，拉著商霆聿的衣袖，“我剛聽說奶奶住院了，沒事吧？”

“有沒有事你心里還不清楚？”商智皓冷哼一聲，偏過頭不再看她。

方妃兒怔了怔，聲音放緩，“我不知道。”

右手食指和拇指輕捻了兩下，姜聽突然側身輕輕靠在了門框上，一臉倦容，冰冷的眸子里透著一股子怒氣。

她一向將生活和工作分得很開，從未在工作上為難過方妃兒，生活里也盡量減少和她的接觸。

甚至方妃兒幾次三番的讓人找事，她也只是警告了事，希望她最終能夠走上正道，將大部分的精力放到工作上來。

但現在她明白她的做法一開始就錯了，方妃兒從始至終都還沒有打算好好工作過，市醫院實習只是她在商霆聿面前樹立人設的一個踏板而已，她的目的是踏入商家的大門，甚至不惜拿商奶奶的安全來賭。

先是曝光幾張照片一點點鋪墊，后面再爆出更多的證據，以此來逼迫商霆聿。

“方妃兒。”

音量不大，但卻讓人不容忽視，短短的三個字說出了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