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溫潤的嗓音從旁邊傳來，蘇茉拉上了窗簾，“沒事，外面下雪了。工作室開業怎么樣？”

厲程昀神色一黯，輕輕搖頭，“不怎么樣，沒什么人。”

原本以為厲程昀會問她為什么沒去，蘇茉已經想好說辭了，但沒想到厲程昀對此閉口不提。

“怎么會沒人？”蘇茉微微皺眉。

“正巧隔壁一家工作室開畫展，找到了好幾幅名家真跡，所有人都去那邊了。”厲程昀說得坦然。

園區內來往的人很多，不少人都拿著一些作品，但那些人到底是進了厲程昀的工作室還是因為路過去了其他地方，蘇茉不得而知。

早知如此，她就該進去看看，好歹能捧個人氣。

猶豫良久，蘇茉又問，“不是說云熙買了很多畫？”

“你聽誰說的？”厲程昀促狹的笑了兩聲，狹長的眸子也染上了笑意。

蘇茉知道自己上當說漏嘴了，立刻閉嘴。

恍惚記得她剛到工作室門口就走了，沒想到就這一會兒功夫就被他看到了。

厲程昀知道她好面子，主動轉移話題，“寒假要出去玩嗎？”

蘇茉一向愛旅行，但她不喜歡一個人出去，更喜歡和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出去。

“季星野沒告訴你嗎？”蘇茉微微歪著頭，語氣平平讓人聽不出喜怒。

厲程昀搖頭，“他很有原則，說在你態度明確之前，不會再向我透露任何消息。”

要是季星野本人在場，白眼恐怕都要翻上天了，利誘不成已經改威逼了！

“茉茉，我喜歡你，但不會逼迫你做選擇，只是想讓你知道我一直在你身后，無論什么時候轉身都能看到我。”厲程昀低磁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這句話一直縈繞在蘇茉耳邊，讓她想起下午在姜聽家里時信誓旦旦的怪厲程昀不表白，所以她拒絕的話沒法說出口。

但當厲程昀真的表白之后，拒絕的話于她而言更難說出口。

“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厲程昀起身準備離開。

蘇茉回過神來，“外面在下雪，里面沒有清理干凈，開不了車。”

沙發雖然有點小，但將就睡一晚還是沒問題的，亦或者是可以打地鋪。

至于洗簌用品很好解決，學校超市就可以買到，換洗的衣服也可以讓人明天送過來。

厲程昀眼里亮著一點光，輕輕搖頭，“不用，宋遠洵在學校外租了一套房子。”

“哦。”蘇茉暗道自己想多了，還是將他送出了門。

臨近期末，是學校最忙碌的一段時間。

蘇茉一方面要管學生的期末成績，另一方面還要準備自己評優的資料。

按理來說她早該評選上正高級的高級研究員了，只是在六年前送姜聽出國時沒有報備私人飛機的航線，因此受到了處分，評優就這么被壓了下來。

資歷和成果已經夠了，評選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期末后就要去中東出差，也得提前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