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厲程昀輕笑，“和我說什么謝謝。”

“一會兒我......”

屋內突然暗了下去，窗外其他地方也是漆黑一片。

“哐──”

電閃雷鳴之間，蘇茉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厲程昀正抵著狂風在關一小扇窗戶。

臺風已經來臨，風聲雨聲雷聲混雜在一起，讓人心里發慌。

蘇茉看了一眼手機，她期待的那個電話遲遲沒有打過來。

“有蠟燭嗎？”蘇茉問。

厲程昀翻箱倒柜，最終從臥室里拿出幾個香薰蠟燭出來。

“只有這個了。”

蘇茉輕輕嗅了一下，“是薰衣草的味道。”

厲程昀將香薰蠟燭點上，“嗯，助眠效果不錯。”

“你經常失眠？”蘇茉盤腿在地毯上坐下。

厲程昀立刻將零食飲料都遞過去了，“偶爾，但失眠時間會持續很長，有時候半個月都調整不了作息。”

“以前姜姜失眠也很嚴重，尤其是她失明那段時間。”蘇茉陷入回憶，扒開那群飲料，開了一瓶德國黑啤遞過去，“你喝嗎？”

這兩瓶黑啤原本是朋友聚餐帶過來的，他嫌難喝一直沒動過，但現在......

沒有任何猶豫，厲程昀將東西接過來道了聲謝，隨口問，“姜院士還失明過？”

“嗯，持續了很長時間，大概快一年才治愈。”蘇茉一想起那段時間就覺得無比揪心。

厲程昀深吸了一口氣，“她那么要強的人失明，打擊一定很大吧？”

蘇茉輕嘆一口氣，“怎么能不大，一覺醒來孩子有問題在保溫箱里，自己眼睛瞎了不說，手也廢了。要是換我，早就從醫院樓頂跳下去了。”

“就這么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年，眼睛雖然好了，手卻治不了，沒辦法只好轉研究了，也算是因禍得福吧，接連拿了兩次諾獎。但......她受了這么多苦，始作俑者因為證據不足竟然才判了幾年。”

后來方妃兒在牢里被霍宴解決了，也算是惡有惡報。

蘇茉害怕游姿是下一個方妃兒，更害怕自己是下一個姜聽。

先前她用車禍試探，足以證明游姿有能力有手段有動機對付她。

她不想重蹈姜聽的覆轍，讓自己陷入囹圄困境。

厲程昀好似知道她心中所想，故作輕松的開口道，“那是商霆聿的問題，身邊一定要有異性好友嗎？”

蘇茉外頭看著他，“你沒有異性好友？”

“沒有。”厲程昀篤定搖頭，又道，“我也可以沒有朋友。”

“你在國外生活了那么多年，一個異性好友都沒有？”蘇茉又問。

國外的生活環境要比國內更加開放，有幾個異性好友不算是很突兀的事情。

厲程昀眸光忽閃，握著黑啤和她碰了一下，“在國外忙著勤工儉學，哪兒有時間考慮這些。不過......我倒是很想結識一位異性好友，不過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是嗎？”蘇茉有些驚訝。

“我大學時在冰島見過你一次，你和朋友在一起旅行。”厲程昀嗓音輕緩。

蘇茉回憶了一下，她以前的確愛旅行，幾乎走遍了世界很多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