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最終被醫院的保安帶走了。

得空后姜聽給商霆聿打了個電話，她已經不記得這是這個月第幾次給他打電話，剛響幾秒鐘對方就接了電話。

“趙萍的事情謝謝你了。”

姜聽內心清楚，要是沒有商霆聿幫忙，這件事情她查起來會很困難，還不知道會被停職到什么時候。

電話那頭沉默一瞬，熟悉的聲音通過電流穿過來時有一些失真，“不用，這下你不用去國外了吧？”

不知名的情緒在內心滋生蔓延，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超出她的預料了。

姜聽脫口而出，“因為奶奶？”

“不止。”商霆聿嗓音低沉，語速很慢，“我也不希望你出國。”

姜聽失語，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你這么盡心盡力為病人考慮的醫生不多了，出國了豈不是一種損失？”

姜聽啞然失笑，道謝后便掛斷了電話。

不禁回想起剛和商霆聿領離婚證的那段時間，她打定了主意要斷得干干凈凈，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牽扯，剮蹭車漆的兩萬塊錢都得轉過去。

現在她已經坦然接受商霆聿的幫助了，甚至還能心平氣和的道謝。

命運在她和商霆聿之間連上了一根線，但這條線的存在是有條件的。

要是沒有商奶奶，她和商霆聿早已形同陌路了。

掛斷電話后，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姜聽收拾東西準備下班，就見抱著病例的方妃兒進來了。

方妃兒如今的著裝都以寬松為主，還不時的撐腰摸肚子，不過懷孕幾個月看起來倒像是要臨盆了一樣。

姜聽微微挑眉，“有事？”

“姜姐，我剛看了最近兩周的排班表，為什么沒有我的手術？我之前在手術室打下手不是做得挺好的嗎？沒有出過什么岔子。”

方妃兒語氣不滿，覺得姜聽就是在故意針對她。姜聽停職的時候杜欣做了兩例全腔退回手術和雙根部調轉術都成功了，獲得了極大的關注，她也想趁此機會參與進這例手術中。

“你不是懷孕了嗎？不適合再上手術臺了。”姜聽抬眸看著她。

果真是因為這件事針對她，方妃兒咬牙，“姜姐，歧視孕婦是違反勞動法的。我雖然懷孕了，但我從沒因為這件事影響過工作。”

聞言，姜聽微怔，而后放下了手上的東西，坐直了身體，微微往后靠，冷眼看著她。

“歧視孕婦？”

方妃兒眸光忽閃，她不打算在這時候和姜聽撕破臉皮，但想到一直這么被壓著將會永無出頭之日，又硬氣了不少，“輔助手術是我的本職工作，你不能這么給我停了。”

輕笑了兩聲，姜聽隨后問道，“手術室內什么地方是無菌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