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茉問厲程昀，“你了解過家里的產業嗎？”

厲程昀微微一愣，隨后搖了搖頭，“這些事哪兒輪得到我了解。”

他不過是厲家的私生子，早年就受到了厲家的人的刁難，日子過得不順心，甚至還去精神病院走了一遭，接觸不到家里的生意也是正常的。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他不會被卷進去。

“厲牧年手里干凈嗎？”蘇茉又問。

很多做生意的人手里都不太干凈，什么游走在灰色地帶的娛樂場所是他們最喜歡的產業。

但蘇家從蘇茉爺爺那一輩起就有家訓，家中晚輩不得從事任何娛樂場所，包括酒吧、KTV、夜總會。

厲程昀沉默片刻，“不清楚，但應該是有的。”

厲牧年有多大的本事他清楚，要真沒有一點來歷不明的錢，不可能讓厲氏渡過一次又一次的危機。

只是他一直被厲家人提防著，所以接觸不了，手里也沒有任何的證據。

“厲家......有制藥公司嗎？”蘇茉揉了揉太陽穴，又開了一瓶啤酒。

厲程昀搖頭，“沒有，不過有一個遠房親戚是從事醫療工作的，還開了私人醫院。”

“有多遠？”蘇茉有些驚訝。

厲程昀舌頭抵著上顎，微微用了些力氣，咬牙道，“厲牧年的親舅舅，康養醫院就是他的手筆。”

能搞出康養醫院這種東西的人，再做點什么別的違法行為也實屬正常。

只是那人當初在康養醫院被查時僥幸躲過，恐怕也是一個極其小心謹慎的人，想要抓住把柄不容易。

蘇茉暗暗記下了這個人，待之后再找人細細去查。

正說著，簡斂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蘇茉看了一眼，待響鈴幾聲后直接掛斷。

季星野驚呼，“真稀奇，以前你剛出實驗室手都還沒洗就要給他打電話了，現在竟然還有掛他電話的時候。真要分了提前和我通個信兒，這兒還有人等著呢。”

蘇茉一記冷眼掃過去，季星野識趣的閉了嘴。

厲程昀看了看時間，“時候不早了，我讓你們回去。”

蘇茉看向他面前的酒杯，“酒駕違法。”

季星野立刻接話，“你坐上駕駛座的那一刻我必報警，維護交通安全，人人有責。”

“我叫代駕。”厲程昀咬牙切齒，他喝得不多，懶得和兩個醉鬼計較。

“再等會兒吧，還有幾瓶喝完算了。兩點過后代駕費加倍，讓他們多賺點兒，就當是為國家發展做貢獻了。”

說到一半時季星野還打了個嗝，畫面讓人難以忍受。

然而這頓飯還是沒有等到兩點，在掛斷電話二十分鐘左右，簡斂來了。

見到厲程昀他面有不快，問了蘇茉幾句，扶著她就要走。

蘇茉有些驚訝，“你怎么來了？”

“不是說了喝酒叫我一起嗎？”簡斂聲音無奈，但又拿一個醉鬼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