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姜聽剛從研究所出來就在門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周佳凝身上依舊穿著漂亮的衣服，但整個人的狀態和上次卻是截然不同了，幾縷碎發自然垂下，眼底一片青灰，眼睛里布滿了紅血絲，好似一位瀕臨死亡的重癥病人。

姜聽目不斜視準備直接離開，身后傳來了一道懶散的聲音。

“姜醫生，聊聊？”

“不必。”姜聽加快了腳步，不想和她過多的糾纏。

周佳凝沒有像上次一樣阻攔，反而揚聲問道，“你難道不想知道自己的秘密是怎么被霍宴知道的？”

姜聽頓住腳步，轉身看著她。

周佳凝站在遮天蔽日的梧桐樹下，黑色的衣服將她的身形與樹干融為一體，不仔細看不會知道那里站著一個人。

“什么秘密？”姜聽沒有直接挑明，而是選擇了反問來試探。

若是以往，周佳凝絕對聽不出她話里的弦外之音，但自從周家沒落瀕臨破產之后，以往那些該經歷的和不該經歷的她都經歷了。

挫折使人成長，她現在自然能懂姜聽的話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周佳凝搖頭，又繼續說道，“但我知道霍宴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姜聽沒有回答，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研究所外是一條梧桐道，商家司機的車就停在馬路對面，她身后就是研究所，高大的建筑上攝像頭密集得可怕，全方位沒有死角，大概十米遠的地方是研究所的保安亭，亭子里的幾個執勤人員都是退伍軍人。

她深吸了一口氣，“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吧。”

說完往后撤了兩步，和周佳凝拉開距離。

周佳凝看清她的動作，嗤笑一聲，“以前方妃兒找上我，在我面前各種說你如何勾.引商霆聿，我當時一門心思針對你，沒想到最后養出個背叛我的白眼狼來了，要不是你提醒我，我還真不知道她是那種人。”

姜聽柳眉微蹙，不耐煩的開口，“有什么事情直接說，不必再扯以前了。”

“好，盧緣棋你認識吧？”周佳凝漫不經心的往前走了兩步，又自嘲一笑，“你怎么可能不認識，商霆聿為了你直接在簽約儀式上當著眾多媒體的面打人。”

姜聽聽著周佳凝前言不搭后語的話，總覺得她現在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她往后退了兩步，穩定心神道，“知道，有什么關系嗎？”

“你的消息就是方妃兒從盧緣棋嘴里詐出來的，然后交給了霍宴，這是她對霍宴的投名狀。”

周佳凝又笑了兩聲，眼底的紅血絲襯得她現在的狀態十分可怖。

“我以前以為方妃兒喜歡商霆聿，但后來才發現她只愛錢，只要是給她錢，誰都可以。我以為你喜歡商霆聿，但你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是他的，其實在你眼里你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吧？只有我是真心喜歡商霆聿的，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