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野懷疑的看了他一眼，得到警告后識趣的收回了目光。

“那就奇怪了。”蘇茉感慨了一句。

D+的事情拖得實在是太久了，警方也只找到了幾條零星的線索。

蘇茉只是從厲牧年口中得知一些并不能稱作是線索的線索，但她還是不肯放棄這個機會。

厲程昀解釋道，“他和他舅舅蔣似海的關系不錯，蔣似海目前在城西經營了一家養老院。但他以前從事過相關行業，康養醫院就是他的手筆，別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蘇茉了然，給蘇珩發消息后，又給楊誠發了消息，拜托他查一下這件事。

相比于蘇珩找人正經調查，楊誠的消息來源大都是一些小道消息，有些甚至沒有證據，但消息更寬泛。

季星野有些好奇的問厲程昀，“你們家的股份你真的一點都沒有拿到？你再怎么也姓厲啊，你爸不會做得那么絕吧？”

厲程昀很淡定，似乎對股份并不感興趣，“股份都在我爸手里，我哥也只是代持。”

“以你的聰明和他爭一爭也不是沒有可能。”季星野感慨似的說了一句。

飯還沒吃完，蘇茉就接到了楊誠的電話。

結完賬以后她匆匆開車回到了別墅里。

楊誠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手里還拿著一個黃色的牛皮紙袋。

她將人請進屋內，并倒了一杯水，“這么快？我還以為要等很久。”

距離她給楊誠發消息，不過才兩個小時而已。

楊誠將牛皮紙袋推了過去，“這是簡斂來京市以前的所有資料，他以前待過的城市不少，前十幾年還是黑戶，再加上有些事涉及到未成年人保護法，都是保密的，所以調查起來很困難。”

“黑戶？”蘇茉眉心微擰，有些搞不明白。

“大概就是出生后沒上戶口，以前在村里的小學讀書也沒什么要求。”這樣的人和事楊誠都見多了，所以沒什么特別的想法。

簡斂到十幾歲時和媽媽一起到了繼父家，這時候才上了戶口。

在十幾歲以前，他一直和媽媽相依為命，為了生活甚至還去垃圾場打工。

這種情況到繼父家后才改善，繼父一開始對他們還不錯，但不出三個月，就經常在酗酒后對他們母子兩人家暴。

后來有了妹妹簡苗，被打的人成了母子三人。

在簡斂十七歲時，放學回家見到媽媽和妹妹被繼父暴打，繼父還動了刀，甚至揚言殺了他媽頂多判三年。

十七歲的簡斂為了保護媽媽和妹妹和繼父扭打在一起，在搶奪菜刀的過程中推了繼父一把，繼父喝了酒本就雙腿虛浮走不穩路，一下子跌下了樓梯。

至此，母子三人被家暴的生活結束，但簡斂也被指控為故意殺人罪。

在案子審判初期，簡斂媽媽甚至想要給他頂罪，但怎么能瞞得過刑警？

這次案子的審理時間拖得很長，簡斂也被關了很久，一審二審都判定為故意殺人罪。

直到三審，簡斂才被判無罪，當庭釋放。

一審二審的律師是申請法律援助的，甚至勸簡斂認罪悔改，可以從輕判刑，但簡斂不愿。律師接這種案子本就賺不到錢，也沒有用心辯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