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之后，姜聽回過神來，把作廢的資料放到一旁碎紙機里。

碎紙機工作發出嗡嗡嗡的聲響，姜往書桌前看過去，視線糾纏，她下意識先避開了。

“嗡嗡嗡”的聲音戛然而止，碎紙機啟動、卡頓、啟動、卡頓，聲音循環幾次。

姜聽皺眉，將碎紙機重啟了一遍，依舊無濟于事。

“怎么了？”

溫沉的嗓音從旁邊傳來，姜聽才發現商霆聿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到她旁邊來了。

“碎紙機卡了。”

商霆聿將碎紙機的外殼卸了下來，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有兩張紙卡在里面了。

他小心翼翼的準備將那兩張紙抽出來，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個畫面。

很快這些支離破碎的畫面拼湊在一起，匯成了一個完整的片段。

碎紙機卡頓，他在姜聽出門之后從碎紙機里取出半張沒有碎完的單子。

畫面在此刻戛然而止，他回想不起單子上面的內容。

“怎么了？”

輕柔的拉回了商霆聿的思緒，他停頓片刻，隨即搖了搖頭，“沒事，可能......是碎紙機里放太多紙了，慢慢來就行。”

姜聽點頭，把作廢的資料重新整理出來，一張一張的遞給商霆聿。

這道無聊的工序，兩人折騰了六七分鐘才把紙張碎完，期間誰也沒有說話。

片刻之后，商霆聿突然問道，“碎紙機......什么時候買的？”

姜聽柳眉輕抬，看了一眼桌上的碎紙機，又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商霆聿補充道，“我記得上次來的時候還沒有。”

“你說這個啊，剛搬過來很多東西都沒有準備好，要慢慢添置。”

姜聽笑了兩聲，隨即開始復印資料，“你去忙吧，我自己來就好。”

商霆聿唇瓣囁嚅了兩下，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轉身離開了。

慢條斯理的整理好需要的資料，姜聽這才出了書房。

整理好的資料第二天就交上去了，但審核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副所長基本就是下一任的所長了，需要非常嚴格的調查工作，確認沒有任何問題之后才會下聘書。

但現在張敬已經搬到所長辦公室，并接手工作了，原先他的工作順理成章的由姜聽接手，但姜聽暫時沒有搬辦公室的打算。

副所長除去自己的研究，還有很多研究所工作的管理，姜聽忙活了幾乎一整天才把工作內容梳理完整。

臨近下班之際，才見蘇茉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來。

一回辦公室蘇茉就癱在了轉椅上，“姜姜，給我瓶冰可樂回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