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過年比去年提前了不少，要是按照以前的考核時間，今年已經是在年假期間了。實習生的情況能力醫生心里都有一桿秤，提前半個月影響不了什么。”

姜聽言之有據，說了自己的顧慮。

“年底正是醫院人手不夠的時候，有實習醫生在會輕松很多。”

“不見得，院長你忘了前年實習生鬧出來的事情了嗎？年假期間醫院病人陪護的家屬都要多一些，要是有實習生想搞出什么事很容易傳出去，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楚叔一樣好說話。”

前年，醫院醫生人手不夠，一位實習生為了表現自己，在只聽說了患者癥狀沒有見到患者的情況下，自以為給家屬節約時間，讓家屬去外面的藥店買藥。

幾個小時后家屬鬧上門來，說是患者服用實習生開的藥以后去世了。

這也是急診為什么必須看到病人才能診斷開藥的原因。

聽到這里，院長沒有任何猶豫，立刻答應了下來。

掛斷電話后，姜聽迎上了商霆聿審視的目光，主動解釋道，“哪些實習生能過考核我心里有數，先前就告訴過你了，方妃兒的表現通過不了考核，更何況她現在已經完全放棄醫院的工作了。”

“我不是......”

姜聽打了個哈欠，嘲弄道，“我都忘了，她都要進S·P做你的秘書了，也不在乎這次考核能不能過。”

屋內瞬間靜默無聲，兩人之間涌動著一種詭異的氛圍。

電視機里的綜藝也到了煽情的環節，播放著純音樂。

商霆聿眸色漸凝，聲調冷冽，“你怎么知道的。”

“很驚訝嗎？方妃兒沒有遮掩，每天看文秘類的書籍，聽說還在CBD附近報了一個班學習，這應該很明顯了吧？”

姜聽歪著頭，微微挑眉，黑沉沉的瞳仁里倒映不出萬物的色彩。

唇瓣囁嚅了兩下，商霆聿想張嘴解釋，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說他對方妃兒有愧？

說這只是權宜之計，過后會將她調去分公司？

說這并非他的本意，他不知道方妃兒會針對姜聽？

姜聽也并沒有要求他一定要回答，冷靜道，“這是你們倆人之間的事情，和我沒有一絲一厘的關系。但方妃兒幾次三番的作妖，導致奶奶身體不好，現在又盯上了我，我對她自然沒有什么好態度。提前考核時間是我在針對她，在基礎的體檢項目里加入婦科檢查也是。”

隨后她輕笑了兩聲，“我不知道你對她這么好是因為感情還是因為愧疚，但是......你知道她根本就沒有懷孕嗎？智皓買通葉盛針對她，被葉盛一腳踹流產，跑到醫技大樓的天臺上去跳樓，都是她一手策劃的。”

商霆聿眉心突突直跳，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姜聽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這不是什么秘密，她畢竟沒有真的流產，做一個婦科檢查就知道了。你查一查應該也能發現端倪。”

就算方妃兒能力再強，在流產后偽造了假的入院單子，也瞞不過商霆聿手底下的人。

接觸了這么久，商霆聿對方妃兒也有所了解，問道，“她到底為什么要針對你。”

要真想讓姜聽身敗名裂，完全用不著偽造孕檢報告，只是找幾個人引導輿論就行了，網友捕風捉影自然會去黑姜聽，方妃兒也不會暴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