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彌補這個錯誤。

“三哥，你醒了。”

蘇染抱著花優優安慰了一陣，然后注意了到一旁的司煬，她輕聲問：“球球呢？”

“還在睡，他回來一路折騰壞了。”

“嗯，那就讓他繼續睡吧。”

蘇染自然是心疼自己兒子的。

司煬抬起頭，看著蘇染的眼睛。

他知道自己應該向她道歉，但他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只是一個勁地低著頭，沉默不語。

反倒是蘇染，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說：“司煬，對不起。”

雖然只是簡單的三個字，但卻包含了蘇染心中所有的悔恨和愧疚。

司煬還沒開口，花優優就先不干了：“你跟她道歉干什么！你明明都是為了他！”

“嗯？”

蘇染狠狠一怔：“你怎么……”

“啊！”

花優優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她也終于想起，之前千葉千叮嚀萬囑咐她，千萬不要告訴司煬。

可她剛才……

“額，對不起！”

花優優連忙沖蘇染鞠躬：“真的很對不起，是我的嘴瓢了！”

她邊說邊狠狠打自己的嘴巴：“怎么就管不住呢！”

還有腦子也是。

她又去錘了錘腦袋。

聲音還挺大，蘇染聽著都覺得疼，連忙抬手。

她想去制止花優優。

但沒想到司煬快她一步，直接攥住了花優優的手腕。

司煬還有些不悅的盯著花優優：“你不要腦袋了？本來就夠傻的了，還打？”

花優優：“？？”

還以為他是怕她疼，結果說這種話？

花優優本來就生氣，這會就更是了，直接甩開他，氣呼呼的吼道：“那你呢？蘇兒為了你做了那么大的犧牲，結果你還怪她？你甚至還說恨她？你還是人么你！”

“我……”

“優優。”

蘇染輕輕拍了拍花優優的手背，示意她不要責怪司煬。她理解司煬的感受，知道他只是出于關心和擔憂、以及這三年的痛苦才會說出那種話的。

她向司煬走去，看到他已經低垂著頭，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心疼。

“蘇兒，對不起。”

司煬的聲音帶著深深的自責和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