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擎堯很難受，難受到他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血之中。

但他又很想狠狠地教訓教訓這個小女人！

誰讓她選擇一個人默默地承受這樣子的痛苦的？！

誰讓她對自己，好的不像話的！？

誰讓她不自私一點的！？

誰讓她不多愛她自己一點的？！

“蘇染你！！！”

司擎堯前所未有的生氣。

他惡狠狠的瞪著蘇染，是真的想揍她！

可是，這般美好的她，讓他怎么教訓的下去？

又讓他怎么舍得教訓？

她所做的這一切，不都是因為自己嗎？

如果不是因為在乎自己，如果不是因為不想讓自己陷入那種痛苦的選擇之中，她至于讓她自己那么痛苦嗎？

她其實完全可以更自私一點的啊，可是她卻沒有。

這一刻，司擎堯前所未有的了解到一件事情，那就是——

蘇染對自己的愛，比他對她付出的多。

雖然以前司擎堯也知道蘇染是愛他的，但他也一直以為，他對她的愛只會比她更多。

但這一刻，司擎堯才知道，原來自己對她愛的還不夠。

尤其和她一比，那簡直太少了！

身為男人，他完全沒有保護好她，反倒是讓她在為他付出，司擎堯簡直快恨死了。

他恨他自己！

他發誓，往后余生都要將她捧在手心里疼著、寵著、愛著！

未來一定要拼盡全力地疼寵著她！

他發誓，再也不會讓她受到、哪怕是一丁點的傷害了！任憑是誰，都不許再傷害她了！

誰都不行了！

他絕不允許！

否則，他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

越想越激動，這一刻的司擎堯，就像是一只陷入了瘋魔的野獸。

他看蘇染的眼神，就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

以前，他只有在想要她的時候才會是這種眼神。

這還是恩愛之外，他第一次這樣。

蘇染心口猛地一跳。

她意識到，司擎堯是真的生氣了。

他第一次對她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