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已經攤牌了，不必裝下去。

蕭煜軒無奈，指指旁邊：“坐！”

顧亦寧也不客氣，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其實今天的事我也已經說完了。”

蕭煜軒審視著她，看到她手上的鐲子和頭上的簪子：“母后給你的？”

“看來你對皇后娘娘私庫內的東西了如指掌啊。”

蕭煜軒嘴角忽地勾了一下：“看來母后很喜歡你。”

顧亦寧打量他：“什么意思？”

“這一套，是我外祖母送給我母親的，當時說讓她可以送給兒媳婦。”

搞了半天是傳家寶啊？

顧亦寧嘆口氣：“可惜了，我怕是當不了她兒媳婦，你放心，我離開之前會把這一套都還給你，不過看在她如此欣賞我的份上，今天這一身汗出得也算值得了。”

“哦，看來你對我母后的看法有改變？”蕭煜軒并不接她的話，反倒是改了提問。

顧亦寧笑：“她今日跟我說，王爺的腿疾，讓我多想想辦法。”

蕭煜軒微微瞇起眼睛，眼神逐漸敏銳。

顧亦寧起身行了個禮：“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今日安國候見我，說是過幾日就要回邊關，這件事，我想王爺也已經知道了。另外就是探聽趙氏的下落，王爺放心，我都推到了王爺身上。”

蕭煜軒：“……”

這個雷本來就只有他這個煜北王爺可以扛，蕭煜軒心里是有數的。

不過這女人竟然把讓別人背黑鍋這件事說得這么理直氣壯清新脫俗，怕也是天底下頭一份了吧？

顧亦寧告辭離開，蕭煜軒盯著桌上的茶壺發呆。

白鏡走進來看他：“王爺，安國候今日在東宮待了許久，太子殿下下午來探望了王爺之時，他的貼身侍女去后院不小心遇到了林側妃。”

蕭煜軒點點頭：“本王知道了。”

他的目光并沒有挪開。

白鏡好奇：“那茶壺……”

“白鏡。”蕭煜軒忽然問他，“本王是不值得她梳妝打扮好了，漂漂亮亮地來見面嗎？”

白鏡愣住，良久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王妃，想了想，回道：“都說女為悅己者容，王妃早就說過心中對王爺并無男女之情，所以也就不愿意把心思花在打扮上，再說她今日若不是這個樣子來見王爺，您又怎么知道她一日的辛苦呢？”

蕭煜軒伸手緩緩摘掉了面具，看一眼白鏡：“本王之前，是真的很丑對嗎？”

這……

“王爺，王妃的祛疤藥乃是神藥，她可能都還不知道，王爺臉上的疤已經全部恢復了。”白鏡趕緊解釋，“不過怕也瞞不了多久，王妃早先就跟屬下說過，王爺臉上的疤痕，差不多一個月左右就能消退，若是王爺還是日日用藥，她應該也能算出來。”

蕭煜軒看著暮園門外：“他們若是知道我能恢復，怕是更不能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