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已經不再念叨肆兒了。 她忘了。 開始像個小孩子蹦蹦跳跳,開始說胡話,有人欺負她,她也麻木了。 周圍一片漆黑,靜的他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聽不到,像是也死過一回。 五臟六腑都被掏的干干凈凈,寸草不生。 他起身,突然間像不會走路了樣,喪失了行走能力,跌跌撞撞的回到臥室,聞到了和母親身上如出一轍的香味,他撲過去,連著被子一起把床上的人抱住。 頭緊緊的埋在她的頸窩,用力嗅,越嗅心里越疼,像萬蟻啃噬,撕心裂肺。 尤初驚醒,她不知道他怎么了,就感覺這一刻的秦肆脆弱極了。 她捂著他的頭,柔柔道,“秦肆,怎么了,你是做噩夢了嗎?” 若真是噩夢就好了。 秦肆微微抬頭,薄唇從她臉頰移到她的唇,貼上去,低聲的幾乎是哀求的道,“喜歡我好嗎?哪怕是一點,一點點就夠了,尤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