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事又夢到了,并且這一次是最完整的,高燒大病造成的片斷性失憶,現在都想起來了。 黑蛇紋身的男人就是兇手。 怪不得在明月山莊,她看到泳池的那人的胎記,潛意識里有那么大的反應。 她情不自禁的抓住了床單,死死的攥著,以此來抑制心里波濤的洶涌。 她必須冷靜,必須看起來相安無事,才能度過眼前的荊棘。 過了好大一會兒,她才緩過神來,呼吸依然燥亂。 她坐了起來,恰好門被推開,秦肆穿著深藍色的浴袍來了。 依舊是英姿勃發的短發,劍眉星目,筆挺英俊,他闊步而來,依稀還有當年那小男孩兒的影子。 尤初心頭像抽絲剝繭一樣的疼。 他坐在床前,深諳的眸漾起幾分淡笑,“睡好了?要不要賴會兒床?” 他坐著時睡袍微微敞開,露出了離心臟只有一公分的傷疤,蜿蜒盤旋在他精壯的胸口。 尤初怔怔的看著,越來越心里越疼,她欠他的命,不止那一次。 她可以以命換命,但不該是現在這樣無休止的糾纏。 是不是她貪心了? 妄想他能喜歡她。 不知不覺,淚流滿面。 秦肆抬手擦去她的眼淚,哭的這么傷心,他心口都跟著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