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那幅真的且已經打濕的字畫卷起來放到了桌子下面,塞緊。 秦肆進來坐到了沙發,駕著腿,看著她的動作,好整以暇。 尤初細白的手指拿起毛筆,縷了縷毛筆尖,沾墨。 卻遲遲沒有落筆。 李總:“干嘛呢,寫啊!不是說能仿?” 尤初想了想說:“奶奶已經看過這字無數次,我畫個別的吧。” 李總很是不耐煩,“隨你便!”他根本不做指望,他覺得這女的就是不想賠錢在這兒拖時間,反正今天不給他一個交代,他不會放過她! 尤初放下了筆,卷起袖子,露出左手的疤,徒手沾墨。 這一舉動讓秦肆和在場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這是干什么?寫字不用筆?” “故弄玄虛。” “故作賣弄。” “什么玩意兒?” 秦肆轉過頭,眼睛一壓,頓時全場靜默。 尤初像是沒聽到那些竊竊私語,沾了墨的手掌在紙上畫出了流暢的一筆。 秦肆在她正對面坐著,他兩根手指撐著太陽穴,姿態慵懶,燈光從他利索的短發穿梭而過,沐浴著他分明的輪廓,卻未到他漆黑的眼睛。 那深潭光都進不去,只有那穿深藍色裙子正在作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