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艷玲回憶著當時的情景。

“但是我看她鬼鬼祟祟的，臉也通紅，我想一定是姓盧的那女的讓她辦事，給了她好處，所以她不愿意讓人知道。其實這樣的事誰都辦過，說實在的司空見慣了！”

“反正我們也不是一個班的，也就沒在意。可事有湊巧，巧的就是，還沒等我出去，我們護士長跟一個姓馮的醫生來找她，她趕緊從口袋里掏出個東西，就塞到了她的更衣室的柜子里。一著急，鎖都沒鎖上，那時的柜子是鎖頭的，她一急，只鎖了一個孔，就跑了出去。”

我猶如身臨其境一般，似乎看到了那個護士急切的樣子。

王艷玲繼續講述著，“也怪我，當時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見她們都出去了，就趕緊回來打開她的柜子看了一下，她塞進去的是什么？”

我心中暗想，還真的是好奇心害死人，我都不知道，她算不算悲哀？也許這就是天意。

“果然，是兩摞錢！我吃了一驚，真的令人咂舌！你要知道，在那時候，2萬可是不小的數目，當時我就想，這是托她辦啥事啊？出手這么大方，一給就是兩萬？”

陶慧珊的表情一滯，“這可真的天意！”

“我趕緊又給塞了回去，可是口袋里似乎還有東西，那聲音我一聽就知道，是針劑的玻璃瓶子碰到一起的聲音。我就沒忍住，伸手掏了出來，一看果然是三支針劑，我當時就看了一下名字，心里有些納悶，怎么把藥揣自己口袋里了？”

“因為，那時我們都是每天到患者手里拿藥的。但我看了下名字，就知道，她口袋里的藥根本就不是我們科室里的藥品，那藥的瓶子是咖啡色的，上面是英文的，我就記了一下名字，然后趕緊放回去，又小心的將柜子關成原來的樣子。”

“然后就趕緊出了更衣室，生怕她知道我知道她的秘密。后來她果然問過我，‘你那天看沒看見我的柜子沒鎖？’我故意裝的什么都不知道，問她什么意思，什么柜子沒鎖？她一看我這樣，就什么都沒說，只說忘了鎖柜子了。”

我點點頭，看來這個王艷玲還真的聽細心的。

“后來沒多久，楊雨晴就開始昏迷，一天不如一天，她女兒黎冰真就回來照顧她。偶然有一次，我聽到黎冰真去問醫生，會不會是藥用的不對？建議醫生幫忙想想辦法換一種藥。”

王艷玲說道這里，猛的看向我，表情很夸張的對我說，“你說也奇怪，那一瞬間，我突然間就心跳的厲害，就想到了這件事，趕緊去查了那種藥。”

“果然有問題？”我看著她問。

“一查完，我嚇了一跳，那是一種能讓血液凝固的藥，與楊雨晴的病正好相克，我查了癥狀，與楊雨晴的癥狀完全一樣。”

我一拍沙發，明明知道就是這樣的結果，可是我的心還是楸著痛起來。

“我嚇的不得了，這可是一條人命啊？所以我猶疑了一夜，第二天就暗中提醒了黎冰真，注意護理，不行找專職護士。我是怕拖的久了，她媽會沒命！”王艷玲說到這里依舊還很緊張的樣子。

她木訥訥的說，“我提醒了她兩次，她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就不停的追問我，最后我不說都不行了。只好告訴了她，這是我的猜測。”

“可不幸的是，就在那天的下午，她媽還是死了。死于突發性大面積腦梗。”王艷玲遺憾的垂下頭，“黎冰真想讓我幫她拿到那個護士的證據，可是哪有能那么容易。

“那一次，她母親去世后不久，她來找你是做什么？”我引導著她。

“那次她是來感謝我的，我就跟她說了我當時看到的，并給了她那種藥的名字，還有看到的那些錢，都是那個姓盧的女人給那個護士的？”

“那個護士叫什么？”邢超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