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邁凱倫只在綠水岸停了一分鐘，吳央下車后，車子掉頭就走。

    本來一個小時的車程，沈樾只開了四十分鐘就到了。

    在醫(yī)保辦理窗口，五月以找病歷為由，請工作人員調(diào)出一年前家屬結(jié)清時簽署的單子。

    沒有電子檔，找起來相當(dāng)費(fèi)勁，工作人員一直找借口拒絕。

    沈樾卻是在旁邊等不及了，耐著性子問：“你們院長辦公室在哪里？”

    工作人員斜了他一眼，“你找我們院長也沒用。”

    沈樾卷起一截袖子，露出精壯的小臂，袖子沒有做收口，用一根鑲著鉆石的袖扣別住。

    凌冽的目光中帶著強(qiáng)烈的壓迫，他語氣加重：“院長辦公室，在哪里？”

    工作人員不知是被鉆石閃瞎了眼，還是被他擼袖子的架勢嚇住了，明明在窗口內(nèi)離得幾丈遠(yuǎn)，扯著椅子往后退。

    “在，在八樓。”

    電梯很慢，好不容易來了一趟，人們爭先恐后地往里擠。

    五月生怕他又不耐煩，拉著他的手去了安全出口，走步梯。

    沈樾挑眉掃了眼她身上的月白色旗袍，“爬到八樓，你行嗎？”

    五月不作答，三步并作兩步上臺階，旗袍的開口幅度有限，她索性將裙邊提到大腿處，跨開大步往上走。

    沈樾跟在她身后，保持與她相同的步調(diào)。

    踢開院長辦公室的門，沈樾連招呼都不打，直接大步流星走過去，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類似工作證的東西，只是晃了一下，“我是警察，我們有理由懷疑你身為院長假公濟(jì)私，請你配合調(diào)查。”

    院長本來準(zhǔn)備招手叫保安，聽他說話間，臉色驟變，信以為真，說話都不利索：“沒沒有的事！”

    “不過，有個忙，只要院長抬抬手，我這邊也好說。”沈樾徑直坐在院長辦公室的待客沙發(fā)上，翹起二郎腿，儼然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