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丘馬場的氣氛隨著王煥等人的到來，變得更加緊張而詭異。

    王煥趾高氣揚地帶著一隊竇綸的親兵，拿著竇綸的手令以“督辦整頓”為名開始在馬場指手畫腳。

    他們要求查看所有庫房，清點每一粒糧食，每一捆草料。

    不僅如此，他們還插手馬匹的日常喂養(yǎng)和放牧安排，甚至嘗試接近被隔離的新馬區(qū)。

    對于陳平的病情也很是關心，幾次三番想要帶大夫上門問診。

    魏無忌表面配合，態(tài)度恭敬。

    但每到關鍵區(qū)域，總以“陳總管嚴令，新馬易驚擾，恐引發(fā)疫病”或“此地存放調配秘方，非技術吏員不得入內”為由，將王煥等人擋在門外。

    交給王煥的賬冊也做得極其漂亮，但王煥這個只懂舞刀弄槍的武夫對著那些復雜的馬場賬目看得頭大如斗，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任何問題。

    陳平更是深居簡出，偶爾露面也是臉色蒼白，咳嗽連連，一副隨時會倒下的樣子。

    面對王煥的詢問和關心，他要么一問三不知，要么就搬出一大堆晦澀難懂的馬經(jīng)術語，把王煥繞得云里霧里。

    王煥幾次想強行接管部分事務，都被馬場那些老匠人以“陳總管有令”“祖?zhèn)饕?guī)矩不能破”為由，軟釘子頂了回來。

    有牛大力手下那些化裝成普通馬場護衛(wèi)的破敵營老兵在暗處虎視眈眈，王煥也不敢過于用強。

    僵持了數(shù)日，王煥依舊一無所獲。

    然而偏偏竇綸那邊還催得更緊，甚至言語間已帶上了不滿。

    王煥越發(fā)焦躁不安，知道自己必須要拿出點成績來了。

    就在這時，一個“意外”發(fā)生了。

    負責喂養(yǎng)一批本地土馬的馬廄突然出現(xiàn)了異常，幾匹馬精神萎靡，食欲不振，開始拉稀。

    起初并未引起太大注意，但很快癥狀迅速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