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軍區。

總政大院中，杜旭垂著頭跪在了金老的房子前。

金老剛回來，就看到了他，立即上前踹了一腳：“你一個軍人，跪在這里像什么樣子，給我起來！”

“金老……不，金爺爺，我是認錯來了。”

杜旭心里有些犯怵，整個東海誰不知道金老是個暴脾氣，只得夾起尾巴做人：“我不是以軍人的身份跪的，而是以晚生后輩的身份跪下，求您老人家原諒的。”

“滾蛋！”

金老一臉不耐煩地罵道：“老子還沒死呢，你跪什么跪！再說你有什么錯，需要向我這老頭子來道歉？”

杜旭趁勢提膝站了起來，便還是弓著腰，輕聲說道：“我不該聽信魏無愁的鬼話，私自調人出軍營，造成了惡劣的影響。我已經知道錯了，正在進行深刻的檢討，而且……”

“別而且了！”

金老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這是公事，你還是等著上峰的處置吧！”

杜旭連忙求情道：“金爺爺，別啊，你跟我爺爺當年可是最親密的戰友，同一個戰壕里打過仗的交情，你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因這一點小失誤就受罰吧。”

“你還有臉說！”

金老氣得抬起手中的拐杖就往他臉上抽去，“要不是念在老友的份上，你現在已經被我一棍子抽死了。鬧出這么大的紕漏，你還能不能穿上這身衣服，都不一定！”

這下子，杜旭就有些懵了，有些不解地說道：“我最多就是帶人離了營，雖然確實沒有調令，但我身為督察部的督長，也是有權帶少數隊員，出外巡檢像龍門集團這種黑惡勢力。頂多就是一個失察的罪過，沒那么嚴重吧。”

“但是現在魏無愁死了！”

跟在金老身后進來的曹豹，忽然開口說道：“你說這事嚴重不嚴重？”

杜旭驀地瞪大眼睛，沖到了曹豹跟前：“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魏無愁死了！”曹豹面無表情地重述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