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人活活捂死的，我看見了，當時我就在病房外邊，我沒叫人，就那么看著他被人弄死，看著他絕望斷氣的時候我還挺開心的。

你哥對你那么好，你說你怎么不早點到醫院呢，說不定還能救他一命，或者讓他看你最后一眼，他也不至于死不瞑目......”

秦司堰果然無法再冷靜，抬腳踩在秦慕禮的手指上用力碾壓：“你說的是真的？”

秦慕禮疼地面容扭曲，也只是悶哼了聲，咬著牙道：“當然是真的。”

上官情小心翼翼道：“二爺，這混賬東西是在故意激怒您，想求個痛快。”

“我是在激怒你，但這件事確實是真的，秦司堰，我親眼看著你哥死的，他也看見我了，眼里邊滿是不甘和絕望，你說他是不是因為沒等到你啊？他是不是臨死前想看的人是你，他唯一活著的親弟弟......啊......”

秦司堰踩斷了秦慕禮的手指，他忍不住痛叫出聲。

此時地牢外響起宇文洛的聲音：“夫人，您還是別進去了，里面臟。”

“沒關系。”云蘇很快走進來，望向地上狼狽不堪的男人。

秦司堰過去幾步，擋住她的視線：“你怎么來這里了？”

“他還沒說么？”云蘇問。

沒等秦司堰回答，秦慕禮沙啞的聲音傳來：“季云蘇，你這么想知道，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

云蘇往旁邊挪了一步，再次看向男人：“什么秘密？”

秦慕禮看看秦司堰又看看站在旁邊的上官情，邪肆一笑：“他們倆有一腿，你沒和秦司堰好之前，是上官情每晚伺候他。”

上官情一愣，這狗東西是真瘋了，她一腳踹在他身上：“你放屁！”

跟著云蘇進來的宇文洛冷喝：“少他媽胡說八道！”

此時秦司堰已經恢復平靜，他斷定秦慕禮剛剛是在胡說八道，大哥不可能是在醫院等他時被人活活捂死，雖然他當時沒得到消息，但爺爺先去了醫院，怎么可能允許這種事發生。

不，不可能。

云蘇冷冷道：“看來你是真的很想死。”

“你不信么？”秦慕禮冷笑：“真以為秦司堰潔身自好？那你就太蠢了，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不會一直對同一個女人感興趣。”

“那是你這種人渣。”上官情冷冷道：“你給我閉嘴！”

秦司堰握住云蘇的手臂：“先出去。”

兩人轉身出去。

秦慕禮盯著二人的背影，嘶啞的喊：“秦司堰季云蘇，你們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你們要完了。”

“把他嘴給我堵上！”上官情命令一旁的手下。

手下拿了塊破布塞進秦慕禮嘴里，秦慕禮死死瞪著幾人，恨不得將他們碎尸萬段。

其實他剛剛說得不全是假話，至少秦司堰大哥的死不是，那是真的，他親眼看著那個人動的手，他高興也是真的。

因為從小他就厭惡秦司堰兄弟二人，希望他們全部去死，這樣秦家就沒人拿他跟秦司堰兄弟二人比較了。

出了地牢，云蘇道：“你說秦慕禮是不是故弄玄虛？”

秦司堰沒回應。

云蘇轉頭看向他，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于是喊他名字：“秦司堰。”

秦司堰這才回過神來：“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

秦司堰想起死去的父母以及大哥，忽然意識到他們已經離開很多年了，曾經幸福的四口之家，已經成為遙遠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