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之前見過崔姨去燒畫稿，這么重要的事情她基本不會假他人之手。

    據崔姨所說她只有那么一兩次因為有其他事情要忙，所以讓司機李叔幫忙銷毀。

    李叔也是家里的老人了，顧傾城記得他是初中的時候來老宅應聘當司機的，現在算來也已經有十多年了。

    不可能是崔姨，那就只可能是李叔。

    而昨天，因為崔辭和崔燦的到來，崔姨一時來不及銷毀畫稿，顧傾城就暗示她把畫稿交給李叔處理。

    交給李叔前顧傾城大概翻過那些畫稿，其中一幅和今天包廂內張婉云給李太太看的那一幅十分相似·········

    顧傾城沉思：李叔昨天沒有離開過老宅，今天也沒有，也就是說，他只是把畫稿拍了照片發給張婉云，畫稿原件還在老宅。

    顧傾城把來老宅的監控調出來，有效畫面還停留在十分鐘之前李叔開車回別墅，此后就沒人離開別墅了。

    張婉云承諾明天把畫稿交給李太太，那么最遲明天，李叔肯定會想辦法把畫稿送到張婉云手上。

    所以只要盯住李叔，找到他和張婉云交易的證據就好了。

    但是這還有一個問題，如果只拍到照片，那他們不承認是交易畫作怎么辦？除非能夠拍到視頻或是音頻。

    因為就算拍到他們交易的照片，但如果他們咬死不承認，那也沒辦法證明畫就是崔女士畫的。

    崔女士的畫稿，尤其是廢稿是沒有落款的，而張婉云敢明目張膽地說那些畫稿的作者是騎士，那么就說明他們在畫稿上添了印記，虛構出一個畫家騎士來。

    打官司、找專家做鑒定是一個辦法，但是太過費時費力，作品侵權的案子很難打，說不定他們費時費力，到最后反而給張婉云的畫室做了宣傳。

    所以，能錄到音頻是最好的，最好讓李叔親口承認是他把崔女士的畫偷偷給了張婉云。

    想到這里，顧傾城不由冷笑一聲，張婉云還真是眼皮子淺的無藥可救，一邊守著小三微薄的自尊和崔女士勢不兩立，一邊吸著崔女士的血賺錢，還真是又當又立。

    突然，一抹淡淡的酒香夾著淡淡清冽的松柏香氣襲入顧傾城鼻腔，商政的手自然地攬上顧傾城的肩膀，“在想什么？突然這么安靜讓人怪不習慣的。”

    “那有，我一直都是安靜明媚大小姐人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