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書記，我現在和羅副縣長在一起，就我們兩個人！”陳少平回答。

    “你們現在一定很沮喪吧？”

    楊正康語氣輕松地說。

    “楊書記，說實話。的確有那么一點！羅縣長說，他已經突破了李曉明的心理防線，馬上就可以讓李曉明招供了，結果……”

    陳少平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你們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楊正康安慰了一句，隨后問：“你們心中一定對我有怨氣吧？”

    然后不等陳少平回答，便接著說：“我能夠理解你們的心情，你們一定覺得，你們在前線浴血奮斗，而我在后方就沒能夠頂住壓力，是不是？”

    “楊書記，我們絕對沒有這種想法，如果不是您頂住壓力，我們根本沒機會堅持到現在！”陳少平連忙說。

    “陳縣長，遇到事情格局要打開，要有將壞事轉換成好事的智慧！你轉告羅縣長，讓他做好準備，到市里面來審訊李曉明！”楊正康語氣平靜地說。

    “讓羅縣長到市里面去審訊李曉明？”

    陳少平幾乎是一字一句地重復了一遍楊正康的話。

    “異地審訊，這是規定，省政府辦公廳有人已經站出來說話了，我們不能公然違背規定，但人只要回到江麗市，市政府調查組的任務就完成了，接下來兼有我們市委調查組接手……”

    楊正康語氣平靜地解釋著。

    陳少平聞言立即就明白了楊正康的手段，不由得大為欣喜了起來：“楊書記，您的安排實在是高明至極！”

    “陳縣長，你這邊請羅縣長做好，到江麗市審訊李曉明的準備！”

    楊正康掛斷了電話，站起身來，看著江麗市市委大院明亮的燈光，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

    在車里，陳少平不無興奮地對羅文強重復了一遍楊正康的計劃，其實，羅文強剛剛基本已經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