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溪到了林家,直奔林青檸的房間。 房門沒關,林青檸看到裴寒溪,驚喜地從沙發上站起來。 “寒溪,你來看我嗎……” 旁側的奶媽有些擔心地提醒她道:“大小姐,您剛擦了藥,要當心一點。” “沒關系的。”林青檸推開奶媽:“都是皮肉之傷。” 林青檸不同往日端莊高雅。 她只穿了一件睡袍,肌膚裸露處全是被皮帶抽出的紅腫和血痕,面色蒼白,人憔悴了許多。 裴寒溪一路上的心理建設有一瞬間的破防。 林青檸說的對,除卻男女情愛,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在一起之前也是很好的朋友,這些情分不會頃刻間一筆歸零。 可正因為如此,才更危險。 人心都是肉長的,一但沖破理智,無論什么性質的濫情都比絕情更可怕。 林青檸見裴寒溪站著不動,自嘲的笑笑。 “我知道你不是來看我的,你請便吧。 放心吧,我不再會找你和蘇葉的麻煩了。” 裴寒溪手指捏成拳頭,轉身又回去。 他語氣堅決,但沒如之前那般講狠話,出口的話是為林青檸考慮的: “青檸,這個孩子不能留,以后,你也會有自己的家庭。 再者,孩子這樣出生,對他也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