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建華沉默片刻，辦公室的頂燈在他輪廓分明的臉龐上投下深淺不一的陰影。

他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茶杯邊緣，眼神在氤氳的熱氣中顯得愈發(fā)深邃。

窗外，應(yīng)天市的霓虹燈在暮色中次第亮起，將他的側(cè)臉映照得忽明忽暗。

“麗秋，你說得對。”

他終于開口，聲音低沉得像是從胸腔深處傳來，尾音卻帶著刀刃般的銳利。

他忽然直起腰背，將茶杯重重擱在實木辦公桌上，陶瓷與木料相撞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何成怒如果真是沖著我來的...”

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鎖定蘇麗秋，“這場仗就必須打得漂亮。”

蘇麗秋不自覺地攥緊了手中的文件袋，牛皮紙在她指間發(fā)出細微的脆響。

她看見許建華眼中跳動的火光，那是她熟悉的、每當他下定決心時才會燃起的斗志。

她微微頷首，一縷發(fā)絲從耳后滑落也渾然不覺：“不僅要揪出他在虞美人項目上的把柄...”

她突然上前半步，高跟鞋在地磚上叩出清脆的聲響：“更要連根拔起他經(jīng)營多年的關(guān)系網(wǎng)。”

許建華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

窗外忽然傳來市政廣場的新年鐘聲，渾厚的聲浪穿透玻璃，在辦公室里激起微妙的共振。

他伸手替蘇麗秋拂開那縷頑皮的發(fā)絲，指尖在即將觸碰到她耳垂時又克制的收回：“有你在...更我也放心！”

他的聲音被第十二下鐘聲淹沒，但嘴角揚起的弧度比任何言語都更有力量。

蘇麗秋聞言，小臉一紅，害羞的賠掉他的手，轉(zhuǎn)身走向落地窗，玻璃倒映出她繃緊的下頜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