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季馨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來表達自己的震驚了。

    她不知道自己對奶奶是什么樣的感情。

    曾經她以為奶奶是愛她的，當然，她也享受了十幾年奶奶的愛。

    可當白苓出現，做了一些牽扯到季家利益的事情后，奶奶就變了。

    她依然是愛她的，可那些愛里，帶了許多功利心。

    奶奶甚至為了達成目的，讓她做一些違背心意的事情。

    奶奶就和母親一樣，嘴上說著愛她，可其實，她們愛的只是她這個才女能帶來的榮耀。

    又或者是，季家能夠走上巔峰。

    她討厭這種愛。

    氣氛沉默了許久，季馨才抬眸看著季老太太，“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的嗓子有些干啞。

    季老太太沒回答她，而是抬頭看了一眼她和沈修杰，“既然來了，就陪奶奶吃頓飯吧，這幾十年，我一個人挺孤獨的。”

    季馨想拒絕，但看著老太太哪孤寂的眼神，心里又有些空空的。

    她猶豫了片刻，對沈修杰道，“我們先吃飯吧。”

    沈修杰點頭，“行。”

    說完，他又道，“這里應該沒有食材可以吃的，我出去買。”

    聞言，季馨打量了一眼季老太太的住所，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起來。

    整個院落雜亂不堪，唯一能下腳的地方，就是從大門到堂屋這條路，其他的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