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載突然提高了嗓音,帶著些許怒意: “若是陛下因私廢公,那才是真正的昏君!姬侯爺,你想讓陛下做昏君嗎?” “你……哼!李相這話說得過了,本侯的弟弟一時糊涂做了錯事,已然將功折罪,你如此揪著不放,就沒想過自己是不是干凈嗎?” 這話有幾分威脅的意思了。 人人都知道,李家也曾經接手過這種事情,用腳想也能知道沒少貪。 可是人人都知道,不代表人人都敢說。 姬南天肯定是敢說,所以言外之意就是。 你真要追究我弟弟,那本侯也不會再客氣。 李載轉頭看了一眼這位比自己大了二十多歲的鐵血軍侯,若有所思。 繼續說道: “侯爺護弟心切,倒是可以理解,本想又不是說要殺了姬國舅,只是得讓他長長教訓!” 姬南天一愣,越發不明白這李載玩兒的是哪一出。 想對付自己的話,那肯定不會給弟弟活路。 可若是不想對付自己,又干嘛要得罪自己呢? 只要姬文運不死,以姬家的家世,他就算不做官也能一輩子衣食無憂。 這李載,圖什么呢? 突然,李載再次說道: “不能讓北境將士寒了心啊,臣建議,杖責四十,歸家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