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覺夏并沒有當場指認林序珩。 一方面是當時的林序秋強勢,兩個人面對一群人,心理上就已經被壓倒;另一方面,她沒有證據證明,甚至林序秋手里還有她跟會所經理道歉承認自己胡說八道的視頻。 那么不管她怎么說,都不會有人相信。 勢單力薄的兩個人,連憤怒都顯得無力,他們的憤怒,像小丑,供給林序秋那圈人取樂。 當時陳宗辭并沒有跟她說太多安慰的話,兩人坐在一起時,大多數時候是沉默。 后來,陳宗辭拿了一筆錢給她,還在國外幫她申請了學校,先將她送出了國。 她不知道他找誰幫的忙,她問了,他也不說。 只是告訴她,“忘掉這些事情,好好把學業完成。” 可這種事,并不是說忘記就能忘記的。 到了國外之后,她發現自己懷孕,在國外打胎是個麻煩事兒。 在經過幾天的內心煎熬之后,她決定生下這個孩子,賭一把,賭一把這個孩子會是誰的。 這是一場冒險,她咬碎了牙堅持到底。 她快要生了,陳宗辭才知道。 因為她差一點就想去死。 整個孕期的過程,她很多時候都想一了百了。 她看不到人生的光,即便在太陽底下,她仍然感受不到光。 她覺得世界都是黑暗的。 那天的事情,永遠印在她的腦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