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往四周環顧了一圈,問:“這邊一個傭人都沒留嗎?” 陳宗辭低笑,說:“你想洞房花燭?” 他起身,也不管被他翻的亂七八糟的藥箱,走到茶幾前拿水杯喝水。 周稚京看到藥箱里有安眠藥,彎身拿了起來。 陳宗辭余光瞥見,“這么難睡著?” 周稚京揉揉額頭,說:“有點。” 她身上穿著高盈君給準備的紅色真絲睡袍,粉黛未施,是褪去浮華后的純凈。 要說最好看。 大概還是這一刻的周稚京。 喜慶的背景,只剩下他們兩人的房子,再沒有其他人。 誰都不需要再演戲。 也不必再去分辨這戲里頭的真假。 周稚京揚了揚手里的藥,還是問:“可以吃吧?” 陳宗辭提醒:“吃一顆就夠了。” “知道?!彼膊皇菦]吃過。 以前有很長一段日子,也是需要靠安眠藥入睡的。 周稚京把藥攥進手里,朝著廚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