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行駛半小時后,乘務長將準備好的餐點交給周稚京。 陳宗辭就坐在前艙。 這家私人飛機的內飾裝修,跟蔣聿本人張揚的性格很強,真皮座椅都是烈焰赤紅,其他的配色多為黑金。 陳宗辭身上只單穿了一件白色襯衣,袖子挽到臂彎處,手指翻動著雜志,食指的傷口還沒好,他今天沒貼裝可貼,那傷口露在外面,不仔細看,像一枚暗紅色的戒指。 遮陽板開著。 淡金色的光線落在他的臉上,柔化了他的面部線條。 這一刻,周稚京竟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種歲月靜好的安寧。 他現在看起來,心情似乎還不錯。 應該能心平氣和的談兩句。 她將餐盤放在桌子上,準備的是中式茶點,泡的是龍井。 周稚京:“陳總需要創可貼嗎?” 她并沒有故意夾嗓子。 統共兩個半小時的行程,這是蔣聿給她的時間。 他算盤打的可響。 飛機上,周稚京要是惹的陳宗辭不高興,到時候好好的滑一場雪,也能泄泄火。 他在那邊已經訂好了溫泉酒店,還讓人送了一瓶上千萬的酒過來,主打一個賠罪。 陳宗辭聞聲,翻閱的動作停住。 周稚京站著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