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發完短信,陸梔意的理智就慢慢回籠了。 她突然有些懊悔自己的意氣用事。 這可是價值將近三百萬的鉆石項鏈啊! 而且有價無市的限量,以后都不會再出了,只有升值的份兒,若是她轉手賣了,這些錢起碼夠媽媽一個月的天價治療費。 陸梔意抱著頭哀嚎一聲,“賀司樾!你就是純純有病!!!” 轉頭,她心存僥幸地祈禱:“別看短信,別看短信!” —— 京市今夜有雪。 黑色的邁巴赫頂著及其招搖的五個九車牌號駛入與這輛車并不十分搭配的小區,車子在其中一幢樓下停下。 沈浪拿著傘下車,給后車座的人撐起黑色大傘。 賀司樾穿的單薄,僅僅一件黑色羊毛大衣,身形頎長而矜貴,鼻梁上架著金絲邊眼鏡,透過鏡片的雙眸幽邃又蠱惑,與這雪夜里洋洋灑灑的白雪似乎相融,格外顯眼的外貌。 他抬頭看著這棟樓。 手中漫不經心把玩著一對珍珠耳環。 這是他回國那晚,陸梔意落在酒店的。 他打算還給她,那晚的事也沒必要再閉口不言。 有些事,他不喜歡太過計較。 既然陸梔意并未抱有不軌意圖,他沒道理再讓她擔驚受怕下去。 剛剛邁出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