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湯玲惠，無憑無據！裴之珩，你分明就是為了讓自己脫罪！”

“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做這些。”

“簡直就是胡說八道，胡言亂語。”

“老二，老二你可得相信你大哥我！我說的千真萬確，當時真的是因為裴之珩的見死不救，弟妹才離世的。”

整個屋子里都在響徹著裴世杰的辯解。

他越是情緒激動，就越是彰顯著他此刻的心虛。

裴世民和裴之珩就這么冷眼瞧著她，一言未發。

一股腦說完那些話之后，裴世杰大口大口的喘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有多么的不妥。

他回頭，用著祈求的目光看向裴老爺子。

可這一刻，他分明從父親的眼中看到了失望二字。

“爸，您......”

裴老爺子無奈的閉上眼睛搖了搖頭。

這大兒子，算是廢了。

噗通。

裴世杰干脆直接跪在了裴老爺子的面前，老淚縱橫。

“爸，您說句話，您說句話啊，事情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做哪些事兒，我沒......”

“夠了。”

老爺子的聲音已經變得虛弱起來，像是被消耗了所有的血氣，整個人吃力的坐在凳子上。

他緩慢的抬手，示意裴世杰閉嘴，而后又抬頭看向裴世杰和裴之珩。

“你們，到底想怎么樣。”

——

三天后，宋璃書已經可以下地。

再次站在地上挪動腳步，宋璃書忽然嘆了口氣。

原本還在專注扶著的宋璃書的裴之珩瞧她嘆氣，趕緊停住了動作，小心翼翼的看了過去。

“弄疼了？”

“不是。”

宋璃書搖頭，看了一眼裴之珩的腿，又看了看自己的腳。

“就是覺得，當時你那么長時間都沒有辦法站起來，應該挺痛苦的。”

裴之珩神色變了變，苦笑著說：“已經忘了。”

忘了？

怎么可能忘記呢。

當年游輪爆炸發生的之后，他失去了知覺，以為自己終于可以解脫去找母親了。

可等他睜開眼，才發現自己沒有死。

他被人救了起來，人還活著，可卻永遠不能再下地走路。

那種滋味，比當時要了他的命還讓他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