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4章
赫連堯,拿帕子過去將他嘴堵住!”
王族的婚服穿在妓女的身上,她一國公主,安能做到平靜?
鶴蘭因被堵住了口,眉心皺了起來,眼睛死死瞪住拓跋朔蘭,卻再不能發(fā)出一句話來。
拓跋朔蘭的騎射在草原上向來都是頂尖的人物,如此近的距離,彎弓搭箭射殺鶴蘭因,毫無難度。
那長箭準(zhǔn)頭,已經(jīng)瞄準(zhǔn)了鶴蘭因的心臟。
赫連堯笑道:“蘭蘭,別再猶豫。只有他死了,你的痛苦,就徹底終結(jié)了。”
拓跋朔蘭眼睛定定看著前方,手指一松,那箭羽便射了出去。
鶴蘭因不曾掙扎,只是紅了眼眶的望著她,一定是自己傷她徹底,她才如此心狠的。
從前的拓跋朔蘭,連跟他生氣,生到最后,都是她自己找借口跟自己和解的。
赫連堯看見那長箭落在了鶴蘭因的手臂處,也不知有沒有射中皮肉,反正衣服的布料是被箭尖定在了身后的靶子上。
他有些失望的道:“你這是舍不得了?”
拓跋朔蘭眼眶微微發(fā)紅,攤開手掌接羽箭,吼道:“再來!”
再次彎弓搭箭,她眼眸前被水霧彌漫,視線一度模糊。
手臂不知為何抖動了起來,不停的瞄準(zhǔn)著鶴蘭因,遲遲不曾射出第二箭。
拓跋朔蘭的心口如錐子扎進(jìn)去的一般疼,她好恨,好恨這輩子與鶴蘭因糾葛上。
第二發(fā)箭翎飛射而出,這一箭,令鶴蘭因的大腿處開了紅色的花。
拓跋朔蘭眸眶里的水霧凝成兩條水痕滑落了下來,顫聲道:
“鶴蘭因,我真的恨你,是真的恨!七年,毫不值得。”
鶴蘭因悶哼了一聲,垂眸看了看自己的大腿,劇痛從下至上蔓延開,痛感遍及全身。
他被堵住嘴,捆住手,不能言語。只能眼睛看著拓跋朔蘭,朝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是他知道,是他認(rèn)下的意思。
赫連堯在一邊有些失望的道:
“蘭蘭,你這是故意的,我知道!你從前蒙眼射鷹,今日這獵物被捆住都射不準(zhǔn),騙誰呢?”
拓跋朔蘭額角的青筋繃得似要裂開:“只不過是想在他死前,多讓他痛苦一下罷了。再來,取箭。”
烏日娜神色也凝重了些:
“公主,單于方才派人過來問,鶴大人曾救他一命,全草原都知道的事情,一會兒鬧大了如何收場?”
拓跋朔蘭將再次將長箭對準(zhǔn)了鶴蘭因的心臟,手腕止不住的發(fā)抖起來:
“匈奴王族的婚服穿在一個(gè)妓女的身上,你說這件事如何收場?”
鶴綿綿跟鶴重霄不知道被誰放進(jìn)了靶場里,鶴綿綿看著自己的額娘用又長又尖的東西對準(zhǔn)了自己的爹爹,心中害怕起來。
跑過去拉住拓跋朔蘭的裙擺:
“額娘,額娘,那是爹爹,你不認(rèn)識了嗎?”
鶴重霄則是跑去了靶場里,站到了鶴蘭因的面前左看看右看看,也站在了拓跋朔蘭弓箭的射殺范圍內(nèi)。
他不知道為何額娘要將自己的爹爹捆住,他還看見自己的爹爹腿上有一根又長又尖的東西。
鶴重霄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伸手就去拔鶴蘭因腿上的長箭。
小孩子不懂這利害,只是用了全身的力氣將那長箭拔出。
剎那間,鮮血一飛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