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3月18日。

    再確認金山那邊的人要到下月才能到崗。

    深市這邊沒有什么事情需要他處理，沈浪乘坐飛機飛來義烏這邊。

    推開辦公室的門，映入眼簾的是一派忙碌而有序的景象：電話鈴聲此起彼伏，鍵盤敲擊聲清脆而有節奏，員工們或在工位前專注地處理文件，或拿著報表步履匆匆地穿梭于過道，臉上帶著一種自然而然的職業專注。

    沈浪駐足片刻，目光緩緩掃過井然有序的辦公隔間和墻上規律擺動的掛鐘，辦公室內高效運轉的氣息撲面而來。他微微頷首，眼神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一抹贊許之色

    IBM加入后整個公司就像是換了一副新面貌一樣。

    東莞仔低頭看著文件前行，當他抬頭看路時，看到走廊的沈浪：“浪哥。”

    沈浪拍拍他的肩膀：“走，跟我到會客室聊聊。”

    東莞仔點頭道：“好。”

    ...

    兩人一前一后步入會客室。

    東莞仔順手將門虛掩，坐到沈浪身側。

    沈浪摸出煙盒，遞了一支給他：“IBM那幫顧問來了也有些日子了，說說，覺著公司有什么變化？你個人學到點什么沒有？”

    東莞仔默契地掏出打火機，“咔嗒”一聲先給沈浪點上，才湊火點燃自己的煙，深吸了一口，煙霧徐徐吐出：“變化不小。管理規矩多了，流程都上了正軌。跟著他們學，確實開了眼界。”

    他頓了頓：“以前我就顧著自己那攤子事，很少管下面人做得怎么樣。現在明白了，管好團隊才是真本事，他們那套法子，高效！分心管團隊，自己的業績也不耽誤，反倒因為大家勁兒往一處使。

    整體成交率還抬升了不少，人家那是真的厲害，甩咱們幾條街都不止。”

    沈浪吐出一縷煙圈，唇角微揚：“不厲害我能請？猜猜花了多大代價？”

    東莞仔好奇地湊近了些：“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