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要談這么重要的事情嗎”
困擾了他許多年的謎團(tuán)終于解開了。那艘停在港口里面的連山號是給商洛準(zhǔn)備的。
“沒想到那艘船竟然是給你準(zhǔn)備的.你好大的官威啊。”文鴛看著他，“沒記錯的話，那艘船從我還沒出生開始就開始建造了。”
“哦我也記得。”旁邊的陸良也答道，“記得小時候，我爸那邊也忙過一段時間那艘船的事，直到近些年才差不多搞定。也就是剛剛開始建的時候，整艘船都處在極高機(jī)密的狀態(tài)。然后隨著船艙的封頂，保密級別就慢慢回正了，變得比較‘合理’。原先那級別，你要說是里面埋了個外星人我都信。”
“哈？那么離譜的嗎？”
“伱還沒去過？船上？”
“不，我去了，而且我在船上看到了道祖的玄壇。”
“那是艦島上面的，我是說下面。”陸良壓著聲音，“我聽說啊.聽說里面藏著很厲害的東西。”
“什么東西？”
文鴛直接回答：“癲龍。”
“癲龍？”
“最高機(jī)密。商天君你也不知道吧？”
商洛搖了搖頭。這么久以來，都沒和他說過。
“因?yàn)檫@玩意兒危險到，大家都不愿意提它了。”
一旁的滟秋忽然想到：“我打個岔。明年的大電影《王靈官大戰(zhàn)飛天夜叉》里面，飛天夜叉也是這個角色設(shè)定。劇情上，羅馬人都不敢提飛天夜叉的名字呢，只要提到了，飛天夜叉就會殺到家門口。所以大家都不去提飛天夜叉的名字。”
文鴛愣了一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電影的制作人是.薩祖？”
滟秋點(diǎn)了點(diǎn)頭:“所以你們一說這個特性，我就在想薩祖是不是在提醒我們什么。”
“劇本呢？劇本你帶了嗎？”文鴛追問。
“沒帶，那玩意兒看著我頭皮發(fā)麻，我打算過一陣子再看。但真要這么說的話.他老人家是在給我們漏題啊。商洛，你看呢？”
“嗯”商洛點(diǎn)了點(diǎn)頭，“薩祖確實(shí)和我這么說過來著。他說，為了應(yīng)對可能到來的，那個所有人都不想要看到的未來，需要用電影給大家做點(diǎn)心理準(zhǔn)備。我想他頻繁地進(jìn)行社會活動，也是在為此籌備。果然天師的行動，要去讀一讀才行.所以，癲龍到底是什么？”
“是”文鴛壓著聲音，“據(jù)說是，隕落的神明。“
“隕落的，神明？那到底是什么樣的？”
“據(jù)說在月輪由虧轉(zhuǎn)盈之時的午夜，早年間還沒修建完畢的時候，那艘船里偶爾會傳來癲狂的，掙扎著的龍吟之聲。到后來等船艙蓋上了，里頭才徹底恢復(fù)安寧。”
“對，我也記得。”陸良點(diǎn)頭道，“那時候盛傳，是不是錦衣衛(wèi)養(yǎng)的大象跑出來了，因?yàn)橐羯娴暮芟瘛：髞硐胂耄@不可能啊，哪來這么大動靜，就有說是雷聲，或者什么新的飛機(jī)。當(dāng)然，只有我爸他們才猜測，那是不是什么.隕落的神明。”
“隕落的神明？何種意義上的神明？什么神？”
“你這一下問到了終極問題——我們這個年頭，怎么定義‘神’本身就是個終極問題。畢竟除了禮教說的天地，道教說的玉皇大帝，根本就沒有什么可以被我們稱得上是‘真神’的存在。至于佛陀，佛陀自己都說自己不是神。所以，要是能回答清楚這個‘神’是什么，那所有問題就清楚了。但可以肯定的是，那是非常龐大的力量，是值得讓我們以舉國之力‘處’之的。”
“那這么一說，商洛豈不是更加厲害？”滟秋問。
“嘖嘖嘖。”陸良搖了搖頭，“與其說是更加厲害，倒不如說威力巨大。”
“可我自己，沒有什么感覺啊”
“甚至連我都沒什么感覺。”法厄同補(bǔ)充道，“他每天該吃吃該喝喝，除了喜歡熬夜看會兒漫畫書之外，也沒什么別的愛好了。但是好像，每次到了關(guān)鍵時候，他總是能頂上。到底是為什么呢”
“嗯。”商洛點(diǎn)了點(diǎn)頭，“或許，我可以去見見道祖。”
“你可以隨時見的嗎？”文鴛驚愕道。
“當(dāng)然不可能隨時見，道祖又不是自動販賣機(jī)。只是之前說賽后，道祖有話對我說。現(xiàn)在看來，是我有問題要問他了.我們在這里瞎猜，比如問他。不過道祖惜字如金，我們最好先想明白要問什么。”
【嗡——————】
“你學(xué)磬聲做什么.”
【因?yàn)槟阏业搅苏_答案。如果你能找到正確的問題，如果每次都很精準(zhǔn)，那你不妨多問一些。道祖應(yīng)該會很愿意回答。】
“我在想，道祖為什么不主動告訴我呢？”
【因?yàn)槟悴徽f你要什么，他怎么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嗯確實(shí)。而且他又不是幼兒園老師，干嘛追著你喂飯。”
【他一直在追著你喂好不好，現(xiàn)在沒追著喂飯是看你這口飯還沒消化好。我覺得，他確實(shí)是對你物質(zhì)上的成長有所準(zhǔn)備。但是精神上的成長.這可能存在一個問題。像他這樣的高位存在，可能已經(jīng)沒有辦法與你共情了。他可能，也沒有辦法和所有人共情。】
“我可不想變成他那樣啊.不過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
【因?yàn)槲以?jīng)也和他一樣。你知道沒有**最大的問題是什么嗎？構(gòu)成一個人的人格的，不只是理性思維，還有由荷爾蒙主導(dǎo)的，人類的本能反應(yīng)。這種理性和動物性的折衷，就是禮。你無論往理性或者動物性的任何一遍傾斜，都會落到‘無禮’的行徑中。明和羅馬的共識是，這都是反人類的，是不仁的。】
“那你是怎么確保自己不會變得‘無禮’的？”
【錨點(diǎn)。需要一個錨點(diǎn)。你需要把自己和這虛無的精神，和真正有血有肉的人錨定起來，想他所想，體驗(yàn)他看到的世界。我的真實(shí)年齡很小，再加上每天都有陪我嘮——我身為皮提亞的工作就是嘮嗑，有事沒事就有一群人來嘮嗑，所以我沒有這個問題。但道祖已經(jīng)入寂好幾個世紀(jì)了，道祖也必定有一個錨點(diǎn)。這個錨點(diǎn)，自不用說，就是他自家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