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秦昭月道，“事情過去太久，罪魁薩爾罕也已經(jīng)被殺，賬本作為證據(jù)存在的意義不大。而且顧大石沒有主動提起此事，想來也存了幾分占這份功勞的心思。這點事就讓給他們，我也能得個好處。”

    “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做好事，會不會……”景存問道。

    “悄無聲息？不會。”秦昭月笑道，“讓人繼續(xù)跟著他們，必要的時候，聯(lián)絡我們的人及時相助。他們手中有人手，卻沒有官場上的勢力，辦這件事恐怕舉步維艱。”

    北秦太子嘆了一口氣：“且……要讓顧栩立身，功勞是必不可少的，還要是個足夠讓天下人看見的大功勞。這樣父皇才不會對他下殺手。”

    景存道：“是。屬下明白。”

    秦昭月再抬手：“還有。緊緊盯著蘇家，看他們有何異動。我懷疑，顧栩要么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要么就是聽人說了些什么。”

    景存道：“是。”

    “顧大石……最好找機會除掉。但不能由我們動手。”

    ……

    一路步行回家，兀門暗衛(wèi)們都回了武館，顧越三人翻墻悄聲進入院子。

    分給員工們住的兩間屋靜悄悄的，人都已經(jīng)睡下。顧越和顧栩進了他倆居住的正屋，在炕床上坐下。

    “累死我了！和這些大人物打交道真累。”顧越癱倒在床上。

    他沒忽視顧栩一路上異樣的情緒，伸長手臂拽了拽他：“小栩，怎么了？太子和你說什么了嗎？”

    “他的意思是，如果我想，隨時可以加入他的陣營。”顧栩靠在枕頭和疊起的小被子上，臉色因為顧越的關心好看了很多。

    “你拒絕了？”顧越小心翼翼問道。

    “沒有。”顧栩搖頭。

    “為什么？”顧越有點意外。之前對于秦昭月，顧栩的態(tài)度可以說是滿臉寫著拒絕，現(xiàn)在居然沒有當場拒絕他？

    這是劇情的天道給主角們上的惺惺相惜buf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