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道：“那你當時可是答應了？”

    魏馳目光誠懇，沒有半點矯情做作。

    “君為民而存，臣為民而事，本是天經地義之事，為何不答應。”

    我眨了眨眼，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你之前就想過不納后宮？”

    “不是那時，而是自兒時起。”

    魏馳坦然道：“我見過母妃因父皇郁郁寡歡的模樣，討厭父皇每夜游走于不同的宮院，寵幸不同的妃嬪。”

    “他既招了我母妃入宮，卻不知好生疼愛，害她時常獨守空房，以淚洗面，又明知她被蕭皇后所害，卻置之不顧，實在是讓人恨之入骨。”

    “兒時便想，日后定要娶自己中意之人，一生一世獨飲那一瓢弱水。”

    “只是后來在蕭皇后的掌控下，為了茍活裝乖，才不得不妥協......娶了三個王妃。”

    “本也打算待成事之后，另給她們安排個好去處的，免得誤了人家一生。”

    “可一個個的，倒是比我想的要聰慧明智得多，無需我費神，都給自己尋了個好歸宿。”

    魏馳盛了一碗湯給我，笑道：“能遇到柒娘，還要謝我那位六皇兄。”

    “那個晏王？”

    魏馳粗略地給我講過，我是晏王安插在他身邊的細作。

    可畢竟是別人轉述的事，我聽過之后，總是毫無實感。

    魏馳頷首應了聲“對”。